浴室门打开，邵飞这回没哼，直接唱了来，拿着洗好的衣服去台，路过萧牧的写字台时还故意踩着节奏转了个圈。萧牧合上文件，起给他倒了杯，他晾完衣服倒回来，“队，我唱得怎么样？”

    “去吧。”萧牧目光重新回到文件上，却在浴室的声取代了方才邵飞哼的曲儿时，不由接着哼了起来。

    邵飞有不，在其他项目上可劲儿与戚南绪抢风，比完了少不得一番，加之两人都勤奋异常，经常在训练场上留到最后。

    戚南绪以前什么都是一个人，现在与邵飞“双对”的，不仅是对手，还当上了搭档，需要双人合作的项目合得默契娴熟，让对方踩在肩上攀登板墙也绝无二话，天黑之前几乎形影不离，夜幕降临后邵飞却要“单飞”。

    萧牧看了看浴室门，以为邵飞想起兄了，再一想却暗自否定。邵飞看上去心不错，不像想起了逝去亲人的样。也许这首歌已经记忆，哼唱只是因着一时兴起罢了。

    萧牧放手上的文件，笑：“你也知是‘又’啊？”

    戚南绪问不个所以然，就老是盯着邵飞瞧，观察邵飞据枪时的每一个细小动作，趴在邵飞边，将睛看到的，全复制到自己上来。

    “搭个舞台就能上去当歌星了，来嗓。”萧牧递过杯，朝桌上的文件抬了抬：“打靶数据我看到了，不错，你们组数你最厉害。”

    邵飞会唱这首歌，大约是小时候跟邵羽学的。

    所以他记得的还是小时候哥哥教的歌，里面有小小少年不懂却憧憬的，也有兄宽阔可靠的臂膀。

    邵飞迈开了往萧牧宿舍跑，也不知戚南绪跟上来了没，钻门赶落锁，吐一气，瞧见萧牧立笑起来：“队，我又来了！”

半年为了提稳定了多大的工夫——那都是萧牧私底教的，他暂时还不想分享给别人。

    萧牧略微分神，手指了眉心，忽地想起当年邵羽最喜哼这首歌，拉着他还有其他队友一起唱，唱完转一周致谢，动作夸张搞笑，引来一阵倒彩。

    那些所谓的疼痛青，对邵飞来说本不值一提。

    “是吧！”闻言，邵飞睛更亮，

    优秀特兵的学习能力极，一来二去，邵飞从萧牧那儿学来的姿势，几乎全被戚南绪模仿了去。两人靶位挨着，据枪时就像同一个人。

    那是首早就过气的歌，当年的小年轻们几乎人人会唱，队里天天让唱军歌，兵们私底却抱着吉他唱歌，萧牧当众唱过几次，还是和人合唱。

    “我是您的兵啊。”邵飞跟放学回家的小孩儿似的，人家是屋立扔书包，他是屋连忙脱鞋脱衣服，几秒钟的工夫浑就只剩一条衩，特别不客气地哼着歌去台收前一天晾的衣服，回：“队，那我洗澡去了。”

    不过还有一解释，萧牧想，那就是这些年邵飞从未像同龄人一样听时兴的歌曲，把自己代别人的歌词中，苦兮兮地哀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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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连去堂也同路了。

    和谁来着？

    戚南绪当然不乐意，前两天念叨了几次“你晚上不加练吗，你不担心比武考吗”，邵飞没理他，照样往萧牧宿舍跑。他忍不住便脆“动手”——不过还是没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