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后再问吧，邵飞想。

    小组里只有戚南绪一名剑队员，范指导了一上午，也不见与他有什么，反倒与其他队员有说有笑。邵飞早听艾心说过戚南绪人缘差，剑的人都不待见他，也亲看到戚南绪换宿舍，平时也的确没有剑的队员过来找，但带队队也不搭理他，这有些乎邵飞的意料。

    邵飞其实不太懂，只以为戚南绪与范关系不睦，本想问“你在剑到底了多少狗都嫌的事儿”，却发现自己这位置实在不好说话——那么重的木扛在肩上，没法往后扭，声音小了戚南绪听不见，声音大了别的队员也听到了，这事说到底是戚南绪的私事，邵飞就算再大大咧咧，分寸还是有的。

    戚南绪碰了碰他的手肘，低声：“再看脖都歪了。你这么急什么啊？你队又不是不来咱们组。”

    近来戚南绪也跟着猎鹰的队员喊邵飞“飞机”了，有时喊顺了还在前面加个“小”。邵飞不乐意，纠正：“小什么小，要喊就喊‘大飞机’。”戚南绪当时说：“还打飞机呢。”

    话语间，范已经走到队伍中。教官整队，邵飞没再与戚南绪闲扯。

    那军官熟的，邵飞定睛一看，才想起是剑的带队队，中校范。这邵飞更不了，哼了一声：“你家队来了，你当然不急！”

    他跑了过去，和戚南绪一起扛起圆木。

    当初刚加猎鹰时，邵飞觉得政委洛枫也不待见自己，但绝对不是无视。一名新队员在新的集中遭到上级的无视，这多少有些过了。

    “你以后别跟我说‘我家队’，我不听，范也不是‘我家的’，他和你的萧队不一样，懂吗？”

    邵飞觉得戚南绪这人好玩儿的，除了好胜心太，什么都要比个低，其他地方倒有些可之。

    “我……”他当然要打飞机！

    如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的理来分析，姓戚的在剑是有多？全队公害吗？

    邵飞略诧异，“你也会开玩笑？”

    “他怎么不是你家队？”邵飞侧过脸：“我虽然读书少，但好歹有中毕业证。你别想唬我，那还是你们剑的臂章呢，上面那么大两个字你不认识我认识。”

    戚南绪嘴角很浅的笑容顿时消失，又换成不兴的表，一把将邵飞推开：“你不打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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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木300斤，扛着奔跑极耗力，很多队员都边跑边喊号，邵飞起初也喊，戚南绪却闷着没声。邵飞喊了一会儿觉得没劲，也不喊了。没多久戚南绪却突然开，声音很低，但因为他在后面而邵飞在前面，邵飞能听清他的话。

心中暗骂：我靠！

    萧牧拐了个弯儿，彻底消失在邵飞的视线中，邵飞这才回过来，了差歪掉的脖，正好看到一名军官向这边走来。

    戚南绪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红，打住这不纯洁的话题，又拉着邵飞去训练。

    戚南绪不知邵飞正在腹诽自己，完成武装泅渡后，在需要两人合才能扛起的圆木旁站了半天不见邵飞来，吼：“飞机，你魂儿丢了？过来扛木！”

    “什么我家队！”戚南绪也看到范了，对邵飞突然冒的“你家”限定词极其不满。

    戚南绪皱着眉，不耐烦地瞪了邵飞一，看上去似乎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