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吃力，是因为已经练习了太久。

戚南绪逆着光，背后是刚刚升起的初，邵飞看他吃力地爬上端，本以为他状态不好，待他索降而时，才发现他四肢正剧烈颤抖，急促起伏，腹、脖颈、手臂上全是汗。

    邵飞叹气：“小戚，不是我说……”

    戚南绪独自傻练了几小时，此时已是弩之末，哪里追得上刚睡醒的邵飞，跑得跌跌撞撞的，还扯着嗓门喊：“我！你他妈给我站住！”

    “你想得！”戚南绪想戳邵飞的脑门，被邵飞一掌扇了回来，只好摸着自己手背说：“小气！戳一怎么了？”

    邵飞本想学他带着哭腔的“你不我了”，刚要开又瞧见他睛微，虽然已经不大明显，但看得几小时之前哭过。

    戚南绪一儿不客气，拧开盖仰就喝，一壶两三就被掉大半，喝够了才着气：“怎么，一夜没见就想我了？”

    “你……”邵飞走上去，将自己的壶往前一抛：“昨晚在这儿过的？”

    邵飞差说“要戳戳你大队去”，戚南绪又：“明天就比武了，你让我休息？飞机，我发现你很险啊，自己来晨训，让竞争对手回去睡觉，这坑我才不。你今儿练什么，我就练什么，你休想背着我练习，也别想跑去找萧队开小灶！”

    邵飞觉诧异，戚南绪以前也黏，但不是这黏法。那会儿戚南绪是把他当竞争对手，有意无意观察着。今天太不同寻常了，戚南绪似乎是为了躲谁，又像故意给谁看

    狗！邵飞想，你丫这叫心好？也不打草稿！睛还着呢，我好心不戳破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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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戚南绪还真没言，邵飞练什么，他练什么，跟得特别，几乎寸步不离了。

    邵飞心想这不收拾不能好了，学着戚南绪刚才的姿势，往人脑门儿上狠狠一戳，又火速撤回来，边跑边骂：“我本来不想说，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戚南绪，你他妈真幼稚，熊到姥姥家了！就你还想跟我拼兵王，扯！”

    “哎。”邵飞叹气：“你的手呢？”

    戚南绪见他不语，“嘁，不说算了，我还不稀罕听。”

    “你就吧，这能把你指纹磨没？那犯罪分人人备一攀登绳，有事儿没事儿磨一磨，警察都没法逮他们。”邵飞说着抓过戚南绪的手，指纹掌纹都还在，但确实有些狰狞，很多地方破了，不少老茧也给磨破，渗的血糊得到都是，伤里面还裹着泥沙。

    “懒得回宿舍拿。”戚南绪回手，了几个抓握的动作，“反正都痛习惯了，等会儿泼儿酒就行。”

    “半夜就开始了，盲攀、负重攀都练了，回再比绳索攀登，你肯定输给我。”戚南绪右手着左手，一边发木的手指一边说：“不过那绳也太他妈糙了，指纹都给我磨没了。”

    戚南绪：“那就别说！”

    戚南绪哼了一声，微抬起：“算了，你想说就说吧，憋病了别人还说我欺负你。嘿，我今天心好，听听也无妨！”

    邵飞：“……”

    调戏一个哭过却要假装事没有的人太卑鄙了，邵飞自诩还算有德，把话咽回去，只问：“练多久了？”

    “那现在什么？”邵飞说：“炊事班还没烧好早饭，要不你先回去洗个澡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