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不走，跑至靶位上时很多队员已经完成击，艾心知击是邵飞的项，等了几秒不见升靶，怒气冲冲地吼：“怎么不升靶？”

    一位教官：“已经升过了。”

    显隐靶，有显必有隐，有升必有降，邵飞来得太晚，错过了升靶的时间，此时已经无靶可打。

    “！”邵飞杵着步枪，吃力地站起来。队友赶来安，都说没事没事，击又不止这一项，等会儿还有机会。

    但人的状态很难说清，好的时候就像那句歌词所唱，“伸手就能摸到天”，坏的时候倒霉得难以想象，喝都能给呛到背气。显隐靶之后，邵飞怎么都打不顺了，过去弹无虚发的400米狙击，这次10枪只打中一半；驾车击也不行，心态急了，油门轰得太快，导致前几枪全跑靶，后面想补救都补救不了。

    临近中午，邵飞心理已经有扛不住了，但毕竟是组，说什么也不能在队友面前慌起来，只能假装冷静，挨个打气。

    队员们也不傻，朝夕相这么久，谁都看得他心里烦。陈雪峰等较稳的队员还沉得住气，艾心和其他战士就不行了。组就是军心，军心都了，组员只会更。

    上午最后一项是舟打气球，风大浪大，橡艇不听使唤，气球胡摇晃，人在舟中极难瞄准。负责击的队员打了四五枪都没打中气球，邵飞又急又气，正要指挥大家压好橡艇，一名战士的桨就掉了。

    舟比赛手丢桨，没有比这更丢脸更尴尬的事了。

    邵飞就是“我”，还要继续骂，忽听湖面另一边传来隐约的骂声。

    戚南绪又在指责队友：“你他妈会不会舟？还有你！打不好就枪！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邵飞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这是团项目，自己为组，决不能因为队员有所失误而破大骂。

    一气，将怒火压去，邵飞竭尽所能平静：“不要慌，舟击难度本来就大。我们不中，其他队也不一定能打中。桨丢了没关系，完了找回来就是。现在听我指挥，艾心个大，一个人压船尾没有问题，其余人重心往，压好船沿，咱们争取打3个气球！”

    话是如此，最后打来的仅有2个。

    结束后，邵飞因为有伤，没有，丢桨的队员和陈雪峰一捞起了桨。邵飞一瘸一拐从教官领来上午的成绩单，略一看，心重重往沉。

    心不好，午饭也没吃多少，邵飞拍了拍自己的脸，拿过项目表打算计划一午如何安排。不料刚取笔，表单就被人走了。他有些恼，抬一看，却是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