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笑了：“站岗辛苦了，肚好了就早些休息。”

    所以队才是最好的称呼，别人都叫萧队，只有他一个人叫队。

    行军一切实战要求来，夜里必须安排战士站岗，邵飞站一班，半夜抱着自己的睡袋挪到萧牧跟前，轻手轻脚地往里钻，钻到一半就听萧牧问：“肚还难受吗？”

    “睡吧。”萧牧理好衣服，“山里温度低，别冒了。”

    什么鬼！

，但这回萧牧让他自己涂药……

    睡了一会儿，忽觉上有响动，邵飞睁开，见萧牧正将脱的外搭在自己的睡袋上。

    他吓了一：“队，我把您吵醒了？”

    越骂越起劲，抹药的动作也相当鲁。疙瘩在路上就被抠破了，药涂上去痛得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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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也不能叫萧牧哥哥，这太麻了，何况萧牧有弟弟。

    想到萧牧还惦记着自己的胃，邵飞就兴，钻睡袋后又往萧牧边挪，两个睡袋挨在一起才罢休。

    夜里睡得很好，天亮之前邵飞睁开，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萧牧的外抓到了脑袋上。

    “队。”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听上去似乎有撒的意味。

    第二天也是一路跋涉，比首日更麻烦的是遇到了“黑心”教官的围追堵截。路上有追兵，天上有无人机，地雷、陷阱、路障比比皆是，目的地地图的碎片不是在染毒地带，就是在雷区。邵飞几个月前从萧牧那里学到不少排雷技巧，手也相当稳，接连排除5个地雷，成功带地图碎片。但在度，战损难以避免，时值中午，队里就“伤”了7名队员。教官们相当狡猾，不直接“打死”，只是“打残”。特兵不会在战场上抛自己的战友，丧失行动力的队员就成了沉重的负担。艾心被判定为右伤残，1米9几的个丢给谁都扛不了，只能由两个人抬，邵飞后面背着自己的背，前面挂着艾心的，吃力至极，却又不得不持。

    在翻越一墙障碍时，邵飞疲力竭，没能上去，萧牧抱住他的，用力往上一托。他脑一麻，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词：受若惊。

    邵飞在猎鹰时就偷看过萧牧睡觉，这时却莫名心加速，“我睡这儿成吗？”

    3秒后，邵飞在捶了一拳，自责：你又想！忘记刚才了的事吗？这才多久？又想再一次？队给你理伤是心疼你，就你瞎想！能随便让人看吗？蚊疙瘩不会自己抹？还想让队给抹？邵飞你不要脸！给上的军装抹黑！

    邵飞忍着痛继续抹，抹一回在大上拍一掌，低声骂：“让你瞎想，让你，戚南绪都没你熊！”

    “没，我没睡着。”

    照理说，发生了这事，邵飞短时间应该不愿意接近萧牧了，但不知是年轻人新陈代谢快，还是不自禁，临到休息时，他心里那龌龊劲儿没了，还是想跟在萧牧边。

    萧牧来看他，没听到前面两句话，只听到“戚南绪都没你熊”，心里一阵好笑。

    邵飞想起戚南绪说“你们萧队就像慈祥的爸爸”，忽然鼻一酸，差叫一声“爸爸”。但他从小没有爸爸，只有像父亲的兄。爸爸这个词太陌生，不如哥哥有温度。

    呼里是萧牧的味，心中不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