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站起来，压低声音说：“困了就躺着，来。”

    还是艾心最机灵，赶忙打圆场，把塑料袋搓夸张的唰唰声响：“谁要？还有猪蹄和鸭脚板呢！来来来，分起分起，先到先得啊，晚到只能啃骨渣。”

    邵飞尴尬极了，回看萧牧，却见萧牧背过去，看样似乎在忍笑。

    所有目光都聚了过来，萧牧摇着笑，2秒后艾心说：“飞机，你让我想起一个成语。”

    同隔间的大叔已经睡了，邵飞坐了一会儿就打哈欠，随着车厢一摇一晃，半梦半醒时撞到了萧牧的肩。

    战士们又挤过去抢，萧牧这才转回来，目光落在邵飞气呼呼的脸上，拍拍邵飞脑袋：“跟我回去坐坐，还是洗漱休息？”

    “还得看一会儿资料。”萧牧说。

    萧牧一怔，眉峰微微蹙起。

    陈雪峰接：“我也想到了。”

    他声音不大，没有任何责怪与威迫的意思，战士们立即安静来，邵飞却兴奋过，突然吼：“队让你们小声儿，听到没有！”

    萧牧洗漱回来时，床上还留着邵飞的温，确实算得上“床”了。

    艾心说：“飞机咋不好？”

    熄灯之前，乘务员前来对卧的车票，邵飞才醒过来，抱着被了，穿鞋时脑犯浑，嘀咕：“队，您的床被我了。”

    现场陷诡异的安静，说话那位被战友摁被里，不知谁低声：“妈的萧队在呢！”

    邵飞站起来，歪着脑袋冲萧牧敬了个礼，“队，我回去了。”

    “那我跟您回去！”

    年轻队员不经饿，晚饭吃了没一个小时就又馋了。坐途火车的乘客大多带着，战士们却只有行李。邵飞将袋往铺上一放，队员们全激动了，躺上铺的也来，生怕没自己的份儿。

    萧牧站在一旁，宽容地看着众人：“动静小儿，别影响其他乘客。”

    在总训练那会儿就有的想法再次浮，但又觉得荒谬。

    他也是从邵飞这个年

    邵飞呲牙：“你们才是狐狸！还有以后别叫我飞机！”

    还需要我在一旁悄悄陪着吗？

零全买了来，与邵飞一人提两包，一起走上12号车厢。

    萧牧拉起被给他盖上，拿着笔记本走隔间，轻轻合上门，坐在走廊的椅上继续工作。

    离熄灯还早，邵飞当然想跟着萧牧，但刚才那句“打飞机”太刺激了，加之他还想着萧牧打过两次飞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我……队您晚上还工作吗？”

    有人缩在角落里笑，结果没控制好声量：“因为每天都有人打飞机啊。”

    这词不放在什么语境里都相当暧昧，邵飞说得轻巧，萧牧却无法不多想。

    说完就打着哈欠走了。

    这回连萧牧都诧异了，心这孩莫不是想改名“兵王”吧。

    但14岁的年龄差放在古代都隔辈儿了，代沟太，对一个词的理解难免有所偏差。萧牧靠在床沉思片刻，没再计较“床”，却渐渐意识到邵飞近来比以前更黏人了。

    队员们异同声：“狐假虎威！”

    邵飞迷迷糊糊躺萧牧床上，也不知是心理愿望作祟，还是确实太迷糊，居然主动脱了鞋，霸占床铺时一儿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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