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嘴也给咬破时，他眉皱得更，十分难得地发现自己居然理不清一腔错综复杂的绪。

    心疼，是有的。

    担心，亦是有的。

    生气、愤怒，应该也有，但在心疼与担心的衬托，却不那么鲜明。

    还有什么？愧疚。对邵羽有愧，对邵飞也有愧。

    居然还有害怕。

    但害怕的是什么？是邵飞改不过来，前程被耽误？还是其他？

    萧牧凝目看着邵飞，听邵飞说完了那句“我喜你”，最后两个字几乎湮没在凌冽的风声中。

    萧牧角一动，理智让他摆肃然威严的神，让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想到了一不留面的说辞，可是看着邵飞前的壶背带、邵飞影中的眉目、邵飞牵着自己衣袖的手，他便知，自己无法说那些话。

    抓住邵飞的手腕，明显到邵飞抖了抖，萧牧轻声叹息，将邵飞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挪开，那些准备好的说教汇集在嘴边，化为声音时却变成了简单的三个字：“你还小。”

    邵飞一愣，右手悬在空中，还保持着抓衣袖的姿势，垂着的埋得更低，片刻后忽地扬起来，鼓足仅剩的勇气看着萧牧。

    那睛明亮如空中的寒星，萧牧一怔，要如何形容那觉？

    就像一向沉静的心湖上，突然落一颗星。

    “队。”邵飞又喊了一声。他已经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绪了，萧牧那句“你还小”已经委婉地关上了他面前的门，他甚至能听萧牧的无奈与保护。喜同这事在队里绝非小事，他是吃了熊心豹胆，不仅喜上了一个男人，这男人还是在上的少将。他应该知难而退的，可是酒将渴望烧得越来越旺盛，他喜萧牧，不想就此放弃，而萧牧的“保护”又让他得寸尺。

    对，就是得寸尺，他知自己得寸尺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喜啊！

    无论在什么形，萧牧都是最冷静的人，他看着邵飞睁大的，看到了里面的狂与难以自持，知这时说太多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让邵飞平静来。

    可他忽视了一件事——20岁的小伙将一颗鲜活动的心捧到心上人面前，难掩绪地说“喜”时，怎么可能说平静就平静？

    况且邵飞还喝了酒。

    “队。”邵飞睛红了，尾发抖，切的渴望蒸了残留的理智，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牧，神那么纯粹，那么炽烈，“队，我真的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