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萧牧知——队，我已经知您为什么关照我了。但话只起了个，竟被萧牧带向另一个方向。

    邵羽是他最亲的亲人，他没有办法不在意与邵羽离世有关的细节。

    他不安地看着萧牧，颤抖：“您……”

    “如果我遵从规定，他就不会参加那次行动。”萧牧没有避开邵飞的目光，“更不会牺牲。”

    刹时，邵飞脑“嗡”了一声，脸颊泛白，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7年前，我把邵羽的骨灰盒放到你手上，你盯着我看了很久。”萧牧沉声：“但我当时着墨镜，你记不得我的样。如果你一直想不起来，我可能不会告诉你邵羽的牺牲是我的过错。但是那天你在雪地里仰卧起坐时，我知你想起来了。”

    “我……”邵飞双眉蹙，有些语无次：“我想知的不是，不对，队……”

    “你想知的，是我到底是不是那天送还骨灰盒的人，是不是邵羽的战友，对吗？”萧牧问。

    邵飞茫然地睁大，轻轻了。

    “是，我是。”萧牧苦笑：“我不仅是邵羽的战友，还是他的队，一个不尽责的队。”

    “不是！”邵飞意识反驳：“您不是不尽责的队！”

    萧牧里掠过很浅的错愕，旋即摇了摇，继续往说：“我亏欠邵羽，也亏欠你。你觉得我照顾你、待你好，的确如此。如果不这样，我心有不安。”

    来了！邵飞屏气凝神，虽然早就想明白萧牧的关照是因为邵羽，但听萧牧亲说来，仍是呼一滞。

    况且萧牧说的远比他料想的复杂，原来那份“好”不仅仅因为战友之，还有亏欠与疚。

    邵飞不由直腰背，借以掩饰自己此时的无措。

    萧牧看着他，从他装的镇定与中，看到了一份无依无靠的脆弱。

    突然就说不去了。

    疼痛从心尖扩散至五脏六腑，萧牧沉默地站着，思考自己是否太残忍。

    他甚至比邵飞更清楚，自己已经成为邵飞的依靠，且是唯一的依靠。但就在刚才，他却亲告诉邵飞，你兄的牺牲，我负有责任。

    这层意思若表达得再残酷一些，大约是——你的不幸是由我造成。

    他当然可以隐瞒，只告诉邵飞：对，我是邵羽的战友，也是队，你哥是名好战士，他的离开是我们全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