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急，心里也急，邵飞暂时说不了话，只能瞪着一双赤红的，盯着萧牧，被扶住的小臂利落一转，反抓住萧牧的上臂，抓得太，以至于显苍白的骨节。

    萧牧略显疲惫，却仍旧定有力的声音传来：“引爆装置已拆除，上通知武警，让他们来销毁炸药。”

鹰的战士，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战友。

    “因为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有经验。拆弹这事，是技术活儿，更是经验至上的活儿。”萧牧上已经没有邵飞之前看到的杀气了，神温和，声音极沉，似乎能沉到邵飞心底，“由我来拆引爆装置，成功的几率最大。”

    邵飞背脊一，抬起来不解地看着萧牧，“为什么？您是首啊！为什么一定得是您？我也会拆弹，我……”

    萧牧覆盖住他的手背，缓缓拿了来，沉声：“邵飞，你记住，在任务的时候，没有首，也没有小兵。我们都是一样的战士，战士的生命不因军衔的低而分贵贱，执行任何一个支线任务，考虑的应是谁去更容易成功，而不是谁可以死、谁不能死。明白吗？”

    萧牧疲惫地靠在车边，迷彩已经脏了，右手正把玩着一未燃的香烟。邵飞甩开车门，萧牧仿佛知他会赶来似的，见他吉普三步并作两步跑近，面上毫无惊，在他几乎要冲自己怀里的时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轻声：“慢，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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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哨站里突然安静来，武警拖走被击毙的暴恐分，在站外摆成一排。

    邵飞用力气，抓住萧牧的肩章：“您是首啊！”

    陈雪峰让开一条，邵飞轰着油门冲了上去，吉普拉一条灰暗的沙尘线，直奔萧牧所在的重型货车而去。

    邵飞的确在，而且得厉害，肺像个不堪负荷的破风箱，接连发涩嘶哑的呼声。

    “但不是没有失败的可能，对吗？”

    安静地站了好一阵，萧牧才：“那个人一定得是我。”

    忽然，通讯仪传来一阵沙沙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第59章

    生与死，相隔如此之近。

    邵飞缓过一气后，后怕与慌张一脑涌上来，手也不觉重了许多，锢着萧牧往后一推，声音带着哭腔：“队！你什么啊？万一炸弹爆炸了怎么办？”

    萧牧很轻地勾了勾角，“对。”

    邵飞双手握着方向盘，睚眦裂。

    萧牧后背撞在车上，眉浅浅一皱，却仍是没有挣脱，纵容着邵飞的冒犯，叹气：“总得有人来拆除引爆装置。”

    萧牧任由他抓着，只是半眯起，掩饰住中的疼惜。

    “对。”

    “您把货车开这么远，就是为了在失败之后，不伤害到我们，也不伤害前哨站，对吗？”

    碰到这目光时，萧牧心尖就了，他右手，摸了摸邵飞的发，又顺势向，扣住邵飞的后颈，将他到自己肩，到怀里的人正在发抖，右手只得继续向，轻拍着邵飞的背。

    “那个人一定得是你吗？”邵飞抓着他的两条手臂，明明吼得声势十足，神却像一只险些找不到主人的小狗。

    萧牧上有烈的硝烟味，还有很淡的汗味，邵飞埋去，呼一，心才渐渐平复来。

    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