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罐，腻了。而且我也没买过带沫儿的。”邵飞说：“贵。那只有豆豉的最便宜，拌白饭或者馒的话，一罐可以吃一周。”

    萧牧目光微收，突然明白邵飞为什么不喜老妈了。

    邵飞啃完一个排骨，然后规规矩矩摆在桌上。那骨啃得净净，一丁儿都没留。萧牧看了看，邵飞跟前已经摆了一排了，整整齐齐的，像列队的士兵。

    片刻静默后，邵飞抓了抓发，脸颊轻微泛红，“队，我好像说错话了。”

    萧牧往他碗里放了一夹青菜，不经意：“嗯？”

    “您问我不喜什么，我条件反就说老妈了。”邵飞角往耷着：“我不是故意向您装可怜，也没有抱怨的意思。”

    萧牧放筷，没有打断。

    “您给我的钱其实够我过上好日，但是我穷怕了。我怕万一有一天我也像外婆一样生病，住院要那么多钱，如果我拿不，那怎么办？”邵飞叹气，眉轻轻皱着：“您给我的钱，我只敢用一小分，其他存起来。后来年龄到了，能打工了，钱就大手大脚一些。那个，我也不是每顿都吃辣酱，我也会买菜饭的。第一次收到您的钱时，我就烧了一大桌菜……”

    萧牧心中酸涩——在特作战总的时候，他非常忙，虽能时给邵飞一笔钱，却没有力监督邵飞过日。曾经也想过邵飞会不会省吃俭用，舍不得钱，但没想到这孩惯常依赖辣酱，以至于现在说到不喜的，第一想到的就是辣酱。邵飞所谓的“大手大脚”，又能大手大脚到哪里去呢？不过就是偶尔吃一顿打打牙祭罢了。

    一想到邵飞的那几年过得如此辛苦，萧牧心底就隐隐作痛。

    邵飞抬起，小心试探的表格外招人疼，“队？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萧牧叹了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邵飞：“今天是我生日，您就看在我是寿星的份上，忘了老妈这一茬吧，我真不是故意说的，就是一时嘴快。其实老妈也好吃，只要不是纯豆豉的那，我都吃。”

    萧牧站起来，见他碗里已经没多少饭了，拿过来添了大半碗，放回去时说：“慢吃，刚才走得急，还有一样菜没拿回来。”

    邵飞侧过：“还有啊？”

    萧牧，又去了。

    看着一桌菜，邵飞放筷，心里不踏实。

    真不该说以前吃辣酱的事，他往自己脸上揪了一把，心：看吧，好好一顿生日宴，给你搞砸了。

    不久，萧牧回来，手里却没有饭盒，只有一罐老妈。

    邵飞一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