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队刚才过这只手。

    邵飞抱着狙击枪许愿的时候，萧牧正在与萧锦程通话。

    第77章

    邵飞不由自主走了神，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外婆一起庆祝元旦和节。那时外婆会一桌好菜，他坐在桌边敲碗，等着哥哥将夹到他碗里。后来外婆和哥哥都不在了，家里只剩他一个人，第一年他还好好地守了个岁，后来就不过了。

    战友们哈哈大笑。

    令他略诧异的是，战地的人却是要过元旦的——不知明天与死亡谁先到来，却要凑在一起用暂时的和平迎接新年。

    它远没有嘴上的油那么引人注目、那么亲密，但对邵飞来讲，却是等量的冲击。甚至因为太过隐秘，而有不可告人的雀跃。

    所以他们会暂时放恩怨，一起等待新一年的第一个日。

    萧牧将用过的纸放在餐盘上，拿起朝槽走去。邵飞愣了一会儿，在跟上去之前抬起右手，吧唧一亲上去。

    另一桌的艾心：“我靠！飞机你真恶心！”

    边没有一起守岁的人，不是元旦还是节，好像都与平常日没有分别。

    邵飞本来有气愤，张嘴就想怼回去，但转念一想，平时自渎时确实是用的这只手。

    “大事！”邵飞边刷餐盘边说：“天机不可！”

    结论——以后再用这只手，不就是等于被队摸？

    邵飞小时候不信对星许愿能实现，理由是星自己都栽了，自顾不暇，哪有工夫实现凡人的愿望。邵羽笑着戳穿他，“你其实是来不及许愿。”

    萧牧已经洗完了，看他傻乎乎地冲来，笑着问：“什么事这么兴？”

    邵羽和外婆哈哈大笑。

    陀曼卡的天空比国净，天幕上挂着闪烁的寒星，时常能看到眨即逝的星。

    艾心又：“你没事亲自己的右手什么？在新年来临之际谢它又帮你了一年？”

    就算在战地，边也有想要一同跨年的人。

    今年一定要拿队，永远和队在一起。

    因为本该在哨位上执勤的战士吃跨年席去了，夜里邵飞临时替，拿着狙击枪上去守了3小时。和上次的张、慌不同，这回营外非常宁静，就连经常能听到的枪声也消失了。用夜视望远镜能看到附近的武装据，平时据的碉堡、围墙上总是站着手拿AK47和砍刀的人，现在那些人已经不见踪迹，大约也是吃跨年宴去了。

    那年许的愿是什么，他早已不记得，大之后也再没过向星星许愿这傻事。现在却悄悄闭上睛，在新年的第一个寒夜里向自己许愿——

    有想要一起跨年的人，这觉久违而亲切，是憧憬，是希望，是眷念，是所有关于好的向往。

    邵飞呼一白气，很浅地勾了勾角。

他的手指，帮他掉了手上糊着的油。

    今年，对，就是今年！

    邵飞吓一，还以为萧牧给他揩手的事曝光了。

    他声气地哼：“我要向不动的星星许愿！”

    邵飞突然有打通任督二脉的觉，懒得跟艾心吵架，端着餐盘一溜烟跑去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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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些荒诞，细细一想，却不无理。

    这动作相当低调，挡在桌侧方，谁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