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无奈，只好朝邵飞招招手，示意再靠近一些。邵飞立即将耳朵递过去，双眉微皱，比念书时抄作业还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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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牧召集各个分队的负责人开会，回来就见他缩在椅上。

    “是！”凌宴赶打断，生怕邵飞一句就是“是不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基佬”。

    “如何偷吻不被发现”——这刁钻的问题他只有无数失败的经验。

    后面的话是冲着凌宴耳朵说的，声音压得极低。走廊上有战友经过，笑他俩大白天咬耳朵，像两个了坏事的小娘们儿。

    一切都预示着中国营能过个好节。

    今年节来得早，1月中旬就是除夕。陀曼卡的反政府武装势力似乎还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各个防区、临时政府办事、维和总都没现恶事件，连毒贩和枪贩都消停了，乡村城镇上一片和谐，小规模示威游行虽然隔三差五地上演，但很容易控制，也很少现人员伤亡。

    “这个……”凌宴挠了挠太，不好意思给邵飞说“我刚才偷吻已经被发现了，后面发生的事你退到门外没看到而已”。

    “第一，最好屏住呼，不要在对方脸上吐气。”这的确是经验。

    凌宴想，这事哪能拿来说？

    如果不这样，大约早就掉地上去了。

    邵飞这满意了，里闪着求知：“那你快跟我说说怎么……”

    邵飞一脸认真：“快说啊，我一会儿还要去医疗分队，送文件太多时间说不过去。”

    那模样有好笑，又有可怜。1米82的特兵，蜷起来困觉居然是这样——双手抱在一起，膝盖快要挤到前，背弓得像个大号虾米。

    压力渐小，工作量也减小了，邵飞的心思就更加活络，有事没事赖在萧牧边，刚开始时还冥思苦想找借，被问到了就说“我来看看您这儿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我想跟您学儿特兵技能以外的东西”；后来越来越有恃无恐，脆坦诚地看着萧牧，让对方看到自己中赤的望与烈的希冀，“队，我想陪着你。”

    要放在平时，邵飞一准追上去揍两拳，这回却只是隔空摆了摆手，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

    见凌宴似乎正在犹豫，邵飞抬手往人肩膀上一搭，“凌小宴，我们是不是彼此信任的战友，是不是一起三打白骨的猴，是不是……”

    邵飞全无经验，戚南绪又不在边，逮着个同类就当救命草，听完后万分激，本不知自己不仅被敷衍了，还被坑了。

    若非有必须让他上去的事，萧牧从来不撵他走。有次他从外面巡逻回来，因为前一晚执了勤，白天又全副武装去累了一天，和萧牧说了几句话就打架。萧牧还有不少事要理，他不肯回寝室，自己搬了两张椅，蜷上去想眯一眯睛，不料才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但他不想告诉邵飞“我并没有成功过”。照邵飞的，后面必然追问“那就是失败咯？失败了之后呢？”

    凌宴从来就没偷亲成功过，每次都被叶朝发现，以前以为成功过一次，后来才明白就连那次，叶朝也知，只是顾及他的脸，一直装作不知罢了。

    “第二，把睛闭上，视觉失灵的话，觉会更加灵，万一对方醒了，你会更容易察觉到，方便逃走。”这就是放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