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凌阡毓势力分布的那个名单里， 王广思是三房的人。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件事与三房脱不开关系，与凌阡毓猜想的一样。

    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查到这些的时候，她还是恼怒不已， 将桌上印着王广义和王广思资料的纸张撕得粉碎。

    “消消气， 消消气。”蓝飞旭拿着本对着她扇，“息怒息怒。”

    凌阡毓低着表沉重， 握拳捶桌，她知时至今日， 已经无法再对这件事立案侦查，十一年了， 唯一知真相的人已经死了， 指望警方调查等同于石扔里， 还会打草惊蛇。

    小小的王广义可能只是个听人使唤的小角，凌阡毓甚至不想再去调查，现在拥有的线索就足以证明这件事跟三房有关系，恐怕四房也有份参与。

    她还是对三房太仁慈了，凌阡毓只恨当初布局没将他们赶尽杀绝，手留的结局换来的却是这个。

    她倚靠着椅，转向了玻璃墙，望着远神空，毫无焦距。无论蓝飞旭说什么，她都听不见，怒气人后是平静，也有些绝望。

    蓝飞旭愿她把绪发来，也不要这么压着自己。任谁听了这件事，都很难接受，现在她反应这么平静，反而令人担心。

    “毓总啊，那个...”

    “让你找凌商雨把柄找到了吗？”凌阡毓声音冷得仿佛能让周围结冰，蓝飞旭打了个寒颤，一气：“查到眉目，但力度还不够，不足以垮他。”

    “那就继续调查，我要他永远不得翻。”凌阡毓转眸一记杀意，透着狠绝，仿佛杀伐果断的君王，要手刃那些仇人。

    蓝飞旭连连，“你放心，我已经查到他经常跟一个名叫南嘉的编剧鬼混一起，但他们行踪很隐蔽，我还没有渗透，再给我时间。”

    “尽快。”凌阡毓老板椅一，回到办公桌，绪切换自如，恢复如初，蓝飞旭的心始终七上八，总觉得凌阡毓藏起了震怒，会在沉默中爆发，也会在黑暗中啜泣，他担心她又会在无边的夜晚，用加班和忙碌让自己沉静，在劳累和疲惫中劝服自己稍安勿躁。

    他轻轻叹气，无可奈何地说：“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饭。”

    “除了都可。”凌阡毓淡淡回答，执笔继续理公事，好像不曾被什么事影响过。

    “OK，OK，你愿意吃饭就好。”蓝飞旭惶恐地退办公室，他还怕凌阡毓不吃饭，最近竟然这么乖，每天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