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时间跟商北说清楚，您放心，我会好好理。”

    静静站了一个小时，她们才离开。凌阡毓和余心撑着一把伞走在前面， 柳思翊与李欣瑶跟随其后。

    这世上所有在乎她的人，除了死去的凌国韬， 都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人悲伤， 有人执着， 有人遗憾，有人惋惜。灰蒙蒙的天空， 笼罩着大地， 萧瑟的墓园， 依然让人压抑。

    她声音轻盈，慈得令柳思翊觉得更加愧疚难安。

    望着她们的背影，李欣瑶轻轻叹气， 她这辈永远活在遗憾里， 自问不亏欠任何人，唯独自己。

    “小翊，你一定要为了小毓好好保护自己，保重自己。”这是分开前李欣瑶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是善意的叮嘱，却不幸言中，成了将来的噩梦。

    而李欣瑶又回到了她平静的生活里，依然与世无争，不同的是，她给娘家哥哥去了一个电话，待了一些事，同时也找凌商北聊了很久。

    这回眸一瞥，迎上柳思翊盈盈波，凌阡毓淘气地眨了眨，当着大伯母的面，一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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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伯母理解。”

    余心是晚上的飞机，每次都来去匆匆。离开墓园后，她随凌阡毓去了老房，缅怀妹妹。

    这觉，久违了，或者说柳思翊从未受过这样的慈。

    “你小毓很久了吧。”

    柳思翊难以启齿接近凌商北的用心，也不便透她与凌阡毓的复杂关系，当初本就是想利用人心的一条计策，可遇到李欣瑶后，她却受到了极致的善意和真诚，甚至亲人般的温。

    祭拜结束， 四人在墓前不约而同地默哀。余心语死在寒冬，每年的忌日都会雨，就像老天的一低泣， 让每个人心都很沉重。

    “记不清多久了，她有时候更像一习惯，人在不在边都一样，无论何时心里的她在陪着自己。”柳思翊说起来都是笑意，眸里泛着幸福，也不自觉地看向前面的凌阡毓，好似有无形的红绳牵着她们，此时的凌阡毓不知跟余心说到什么，正好回看柳思翊。

    她能的有限，但更加相信凌阡毓运筹帷幄的能力和智慧，为了能够弥补余心的遗憾，也为了完成余心语的遗愿，李欣瑶愿

    年轻真好啊，李欣瑶虽心境平淡，对她们还是生了羡慕，她盯着余心背影看了一会，又望向远的青山远黛，只觉得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好像从来也没真正关心过谁，包括自己。

4章 一场动

    柳思翊撑着伞，一直歪向李欣瑶那边， 自己肩打了还不自知，李欣瑶发现了这个细节， 也知柳思翊一直在言又止， 她低眉浅笑， 轻轻拍了拍柳思翊手背，“是不是有话跟伯母说？”

    李欣瑶连连摆手，转眸望着柳思翊，角上扬：“你自己把握，不用觉得愧疚，如果不是两相悦，那只能是一方的执念，许多人陷其中，却还是甘之如饴。”

    柳思翊一个轻瞪回去，示意她注意形象，凌阡毓笑着耸耸肩收回视线。

    “对不起，伯母。”她一直想说这句话。

    “对不起呢，我先替小北收，我也替他说声没关系，从见你第一我就知你心里没他。”李欣瑶读懂了她的心，心细如尘的人总能设地为别人着想，更能会别人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