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断，心如刀割。

    她不能原谅自己。

    “二。”凌商音随着她脚步来了，“你想垮四房，我帮你，但你能不能给爸和哥哥留条活路？”

    凌阡毓褪去悲伤之，冷眸转向凌商音：“六妹，既然你的心还的还不够彻底，就不要掺和这些事。”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小武哥。你很清楚这件事翻案也死无对证了，垮四房不好吗？人痛苦地活着其实比死了难过。”

    “你说的对，我要他们生不如死，至于你，什么时候把完整的录音给我听，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别的。”凌阡毓在那简短的几句录音中听到了方转动的声音，她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小时候凌商天就喜玩这个，那天对话场景一定有他，至于说了什么，被凌商音切断了。

    蛇鼠一窝，谁又比谁好到哪去，凌阡毓觉得自己或许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忽然有恶心。

    思翊吃了太多太多苦，这么多年来她何曾真的开心过，凌阡毓只是悔恨自己陷绝境中才能看清一切。

    经过会诊，专家一致觉得必须等柳思翊醒来再一步检查行病理推断，她已经躺了十几天了，无时无刻都在沉睡。

    复归，万生，窗外温的气息迎面而来，柳思翊转了一家小型的贵族医院，独立的房，每天有专人检查，凌阡毓直接住了来，时刻陪着她。

    她卸了许多工作，没有必要就不去公司，多数时间都陪在柳思翊边，期间她学会了折纸。

    “玫瑰鲜太容易枯萎了，我不想一次次去换，去收拾残，我的思翊应该是一朵永生，永不凋零。”凌阡毓说着折好了一朵红的纸玫瑰，这些日她自学的折手工，越来越娴熟。

    纸棱角分明，颜与折角细节栩栩如生，她想每天为柳思翊折一朵，等她醒来送她一束永不凋零的玫瑰，可是已经折满十五朵了，她还在昏睡。

    凌阡毓每天都会跟她说话，时间在静谧的时光里慢了，她今天特地找来了七颜的纸，搭着颜，用卷、折、缠拼了一枚彩虹心。

    “好看吗？”凌阡毓放在她前，继续喃喃自语：“虽然不会凋零，可终究是个死寂的东西，没有你调来的彩虹酒灵动丽。”

    柳思翊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偶尔会发现她睫在动，每当这时候凌阡毓都会激动地叫来医生，可结果都说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像心脏动一样，人依然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