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挂起欣的笑意，谁也不知这笑容背后还藏着心酸，还有羡慕。

    李欣瑶好似捕捉到了她的一闪而过的惆怅，却也没有多言，只是上前很自然地拉住她，“心，坐吧，别让孩们等了。”

    “嗯，你也坐。”两人相敬如宾，眉间尽是笑意。

    这场简易的婚礼，到场的都是见证她们历程的重要亲朋，于柳思翊来说，婚礼的形式不重要，但正规的仪式必须有。

    没人比余心和李欣瑶更适合当证婚人，她们受得起这一跪一敬，她们也需要被这样的圆满刺激心房，勾起压在心底的。

    “请两位新娘给辈敬茶。”海芋临时充当了司仪，蓝楹和辛然分别端上茶。

    柳思翊和凌阡毓二人跪在地上，以传统的方式向辈敬了三杯茶，第一杯恩茶，谢她们照顾和背后的保护；第二杯祝福茶，愿二位辈康乐，早日付真心；第三杯同心茶，喝完同心难改，相一生。

    放茶杯，李欣瑶忙搀扶二人，温柔言：“快起来吧。”

    余心回想着这三杯茶的寓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应该祝福新人的话，怎么好像都在对她们？

    再抬发现柳思翊饶有笑意地望着她，旁边的“司仪担当”海芋，也笑得略有意。

    “这帮孩，胆越来越大，倒打趣起自己来了，幸好欣瑶没注意这个细节，否则就尴尬了。”余心心念。

    她不知李欣瑶每字每句都记在了心里，这共同喝去的茶，是不是为她们完成了某个仪式呢？权当自己的遐想也好，也算一藉。

    她分别握着凌阡毓和柳思翊的手，望着她们手上的戒指，没来由地红了眶，是羡慕还是为自己难过呢，说不清...

    “往后余生，你们一定要不离不弃。”说罢她把二人的手叠在一起，握了握，她言又止，最终把后面那句话吞了回去。

    她想说的是，连同自己没能拥有的那份，一直幸福去。

    “大伯母也要幸福。”柳思翊轻握她的手，看向余心，凌阡毓故意接话，“姨妈也要幸福去。”

    两人略有所指，余心心领神会，但不破，也假装听不懂，她和李欣瑶之间的事，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两人一辈没有破的纸，哪怕只剩薄薄的一层，也是隔阂。

    “仪式结束了吧，结束我要去房间洗个澡，我的房间是哪个？”余心故意逃离话题，她怕见到李欣瑶的表，每次对上去，总怕自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