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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剩哒哒的陆离和有一搭没一搭吃一颗瓜的王婆，在一楼的厅里对看着。

    “车。”齐骥凶的。

    王婆也笑得睛都没有了。“哎呦，这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小伙？是不是病了？快去楼上洗个澡，我给你们吃的去。”

    自己一路往前，错过了这个岔，所以怎么都找不到。

    王婆声音要多大有多大，陆离听到尴尬地看着齐骥。齐骥当啥事没发生，听完了，就上了二楼。

    “就我一个人。”

    “过来叫王婆。”齐骥终于和陆离说话了。

    陆离发现王婆的睛有些红，还漉漉的，于是寒暄了几句：“婆婆，家里还有别人吗？”

    “哎呦，我孙才不会来看我哩。齐骥呀，他就是……”王婆探了个脑袋看看陆离。

    陆离心里漏了一拍——

    “……”齐骥没理他，车把碎石清理了一，看了看车况，回到车里，一踩油门，掉了个。开走了。

    “谢谢——”陆离知自己又闯祸了。

    “婆婆要是敢离开这里一步，晚上就别吃我的饭了。”齐骥说。

    “这里是——”

    齐骥哪肯让婆婆动手，大喇喇地走婆婆家里，把婆婆安置在电视机前，还给婆婆手上了半把瓜：“您老呀，就当你的孙们来看你了，哪里还要你动手？你吃你的，我去生火饭。”

    齐骥没带陆离回红海镇，往回开了十几分钟，雨小了不少，山上的雾气没那么厚了，陆离终于看到了那块写着“盖晗村”的牌匾。

    “咕噜噜噜……”陆离真饿了。

    是山坡了刚刚他站着的地方那棵栗树已经被翻来的泥土和石块撞成了两截。往前去的路被封死，他们车的引擎盖上还有七八块砖大的碎石。

    陆离在发烧，齐骥打了个嚏，一路沿着盘山公路开到村里，好一会儿才停了来。

    “小的们一年回来一次，都在外忙，我一个老太婆乐得清闲。齐骥经常来看我，上回他还说到你

    “年轻人得真好看。婆婆喜。嘿嘿。”王婆莫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我看就不错。”

    “阿嚏——”

    齐骥。

    “好好——”王婆乐得开心，拉住齐骥的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哎呦，齐骥你怎么记得来看我老太婆呀。”从房里走来一个只有一颗门牙的老太太，佝偻着背，小小的一只，和后的三层小楼比起来，显得格外不协调。

    低低地嘟囔着。

    “王婆。”陆离了人家家里，到底有些局促，四看看，担心会有王婆家人也在，撞见自己一泥的模样。

    陆离突然问不去了。他看到王婆家陈旧的家，那个老旧的沙发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了。沙发晾着一些板栗，几条很像豆的豆类植，还有几条鱼，他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婆婆一直一个人吗？”

    “前面垮塌了，不敢开回家，晚上住王婆这好不好？”齐骥一脸的笑意。

    “啥？”齐骥问。

    “哎——我去给你开，二楼有浴缸。”王婆看着陆离就是笑，又要起来，被齐骥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