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了烟靠在一边，看着电视，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前几年我自己生意，媳妇儿家里卖了房给我个穷小创业，我那时候也不知哪里来的胆，盘了家棋牌室，还开了家ktv。那几年生意好的，这不，手里攒了小钱了嘛，就去赌了……”

    “哎呦，赌博不好的哟……”洪老爷摇了摇，往嘴里了豆。

    “是的呀，老爷，你知我最有钱的有多少钱吗？600多万，我赚了600多万呀，三个通宵我就玩完了。然后我去借利贷，就认识司徒了。”龙九睛眯着，是真的忏悔，“啧。没钱的滋味呀……你们不懂……哦，陆兄弟懂。来来，陆兄弟也来一杯……那时候呀，我用店去抵押，又借了300多万，一个礼拜被我造光了，司徒哥那时候绑了我的女儿我还钱——”龙九指了指小店的方向，睛还是红的，“我女儿呀……和你们小一样漂亮。”

    “后来呢？”有人问。

    “后来我当然还不来呀。司徒哥威胁说要我女儿和老婆的命，我拿了把刀就去和他拼命——”龙九说。

    “哎呦，谁打赢了？”齐骥笑着问。

    “当然是我被暴揍了一顿。我那时候特别窝，抱着司徒哥求再借钱，然后又被暴揍了一顿。”龙九自己笑了起来，“那时候是真的想杀了自己，觉得特别对不起我的女儿。我被司徒哥关了三天，基本都在哭，第四天的时候，司徒哥突然把我放了。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我女儿了，司徒却说让我他的小弟，跟着他活儿，慢慢还钱……”

    “那你女儿和老婆呢？”陆离问。

    龙九一提女儿，抹了抹睛，傻兮兮的笑：“都没事呀，我老婆在市里教书，我女儿明年就国念中了。”

    “真看不来呀。”陆离叹。

    龙九摇摇手：“哎，其实这行也很不容易的，我现在那么凶神恶煞，都是这些年培养来的，以前连只都不敢杀，现在喊一声都能吓哭好多小朋友。没辙，遇到拖欠的还是得凶呀，你不凶，人家就不还钱，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容易——”

    齐骥敬酒：“都不容易的。”

    “老大很仗义一个人，这么多年跟着他，没见他真欺负过谁，也就平时好，面。哈哈哈……”

    大排档里大家喝酒看电视，其乐的。

    光叔听龙九的故事，想着人用十年的时间还清了债务，现在还能送女儿国念书，心里敬他是条汉，便也坐来同龙九喝上了。

    陆离去后厨洗碗，齐骥过来帮忙，脸上喝得稍有红。

    “那个……钱以后还你。”陆离不好意思，咬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