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淡淡的嘲。

    芳年低垂着，她就没打算瞒过他。他可是派了人在府里监视自己，哪里不知嫁妆都是假的。

    “回王爷，我府带了七十二抬的嫁妆。祖母掏光了我们傅府小半的家底，才凑来的。”

    “是吗？”他不怒反笑，笑容令人发寒，“那些石，是你们傅府小半的家底？本王竟不知，何时石也能充作银？”

    芳年被他揭穿，倒没怎么慌，努力平静：“全邑京的人都看到我带着丰厚的嫁妆府的，我那七十二抬嫁妆骗不了人，有单为证。里面全是真金白银，奇珍异宝，绫罗绸缎。”

    她轻声细语，声音虽小却理直气壮，言之凿凿。就算低着。他的脑海中却也能想像她此时的模样，清澈的眸亮晶晶的，神采明艳。这般神，不仅不让人心生厌恶，反倒令他到难得的愉悦。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日，绪的波动都没有与她认识短短一个月多。

    这个女，对自己的影响超他的想像。

    “这就是你要掌本王宅的原故？你想中饱私，填满你那几十个大箱？”

    芳年不吭声，她总不能不怕死地回答是。

    约是过了许久，久到她的脖都垂得发酸。男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若你真有本事填满，自然归你。”

    太好了。

    芳年暗喜，她疑惑他今天的好讲话，就算是刚刚似乎动了怒，可不到片刻，怒火就没了。自他们认识以来，他的态度捉摸不定，鲜有如此和善的时候。

    不过，此时不是细究的时候。她得到满意的答复，已经很知足。

    她不急，一步一步来。

    “多谢王爷，王爷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容我告退。”

    见利起心，一达目的就。这女，恁地无。

    他盖住眸，冰冷地吐一个字，“！”

    这个字听得芳年一抖，心姓元的莫非疯病又要发作。她赶当没有听到的样，快速地退屋。她一走，元翼一拍桌案，震散了结实的檀木书桌。

    隐一如黑夜暗灵般现，跪在他的面前。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除了隐七隐八，另派隐五隐六保护王妃。”

    “是。”隐一虽有疑惑，面上半分不显。他搞不懂自家主为何盛怒之，还想着保护新王妃。

    “国师府那边还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