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祭拜。”

    “好。”

    虽说风声鹤唳，此时不宜多面。可是若是连最后送葬都不去，她会良心难安。

    一夜无眠，晨起时，芳年继续扮成方事的模样，元翼把她送上崖。老五抄近路带她山。山停着一辆车，老五充当车夫，两人悄悄了城。

    傅府，灵堂已设，外面的灵棚上挂着的白幡。

    邢氏卫氏带着女儿们跪在灵前，傅万程傅万里兄弟与儿们与吕家姑爷则在外面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

    傅家四女皆嫁，祖母去世，前来帮忙的只有城东柳巷的吕姑爷。茜娘自嫁吕家，夫君看重，日过得颇为舒心。

    猛闻祖母去世，吕公二话不说，就与她一起回了娘家。

    反观大和四妹，四妹还好说，是被左家休掉的，左家自不会派人来。可大的夫家，为何也没个人面。

    茜娘疑惑着，担心起三妹妹。她时刻关注着七王爷，哪里不知三妹妹病重的消息，想着自己婚姻满，越发的替三妹妹难过。

    芊娘哭得伤心，她之前一直觉得祖母偏心三，对她这个庶孙女没什么。可是祖母一死，她才觉得悲凉。

    父亲和嫡母是不会赶姨娘和自己门，可是好日是别想了。

    灵堂里哭声一片，火盆中不停地丢纸钱。

    来的宾客不多，树倒众人推，许多关系原本还行的，都不敢轻易面，仅派个事来走过场。

    傅万里已得到王爷派人传的话，决定丁忧三年。傅万程则不然，他哪会甘心止步于此，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应对。

    一轿停在门前，看着来的裴老夫人，两兄弟都是一愣。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上前相请的傅万里，裴家的天已塌。他都没有想到，裴老夫人还能来给母亲吊唁。

    裴老夫人神肃穆，发已全白，看着苍老许多，“韩最后一程，我怎么能不来相送。”

    语气悲切，令人动容。

    傅万程觉得裴家有些不识趣，既然遭了难，就好好关着门，少来连累别人。傅万里不理他，把裴老夫人请灵堂。

    裴老夫人看着朱漆福字的灵棺，老泪纵横。

    人活一世，盼的是儿孙满堂，图得是平安终老。谁都不愿临了临了，天崩地塌，死得不甘不愿。

    儿死了，孙废了，她有想过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