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曹地府太多的仇人，吓得不敢死啊？”

    她撂开手，累得上气不接气。

    国师不怒反笑，里居然有一丝赞赏，“你倒是与姣月有些像，胆不小。年纪轻轻，死到临，竟然毫不在意。”

    “生死之事，不是在意就能避免的。我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本改变不了什么？我与你不一样，我知，就算是我死了，世上还有人会牵挂我。就算是死了，我还可以与我的父母团聚。你呢，别说是世上，九泉之可还能碰得到熟人？”

    “你与那小崽一样，说话都是那么的不中听。没人告诉你要尊敬辈，怎么说你娘也是本座养大的，辈份来讲，你应该唤本座一声…”

    后面他没有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十分难看。

    芳年却隐约有些明白，本来他要说的应该是外公吧。可是他对生母存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声外公他自己都说不。

    她悄悄挪开，寻了一角落，也不脏不脏的，靠坐来。

    国师抬了一，冷哼一声，就地而坐。

    两人都不说话，墓室里死寂般的安静，原是亡魂归，自是清静不似人间。明灯还烧着，火苗不偏不倚。

    芳年看着石，心里期盼着王爷他们能早察觉不对劲。否则太晚了，她就算不饿死渴死，也会闷气而死。

    同时她心里有些隐隐的害怕，害怕国师饿了喝了，会喝她的血。再怕的是，她的血听说能解百毒，不知会不会令国师恢复功力？

    她心里不停地祈求着佛祖，不要让国师想起这茬。

    像是过了许久，久到人思绪焕散，脑一片麻木。

    国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娘是怎么死的？”

    芳年没料到，他突然问的是这个，没好气地：“熬心血，郁郁而终。”

    一问一答过后，接来又是一阵死寂。

    约半个时辰后，他抬起。“你说，人死以后，真的能和想见的人团聚吗？”

    “大概会的吧。”她不确定，“依我看，你应该担心仇人太多，他们了鬼，就不会怕你了。

    他冷哼一声，“本座何曾惧过什么？”

    她原本想开讽刺他，年纪一大把的老，还说大话。又怕提到这个，他想起喝她血的事，索不理睬他。

    他似乎有些累，闭目靠在木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