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又分三六九等。尝到甜的人不断想知更多，原理、技能、信息，知识可以是工、换、武。说人类对知识的向往伟大、纯粹？不不不，这是得到知识的人编织的妙外衣，那是一功利心，更可怕的功利心。”

    听到这样的荒唐之言，r国代表没憋住：“任何事的好坏都在于运用它们的人心，有问题的是你这样的想法。”

    “你说得对，在于人心。”威尔滨，把挤更多层，“那人心的选择是什么呢？在能控制污染前毫不克制地行工业生产，在能弥补漏前贪婪地消耗不可再生资源，在能维持生态平衡前残酷地挤压其他生的生存空间。工业革命前的知识已经足够人类使用，人类太快地获得太多知识造成了今天的恶果。这不是什么上升的、好的时代，地球岌岌可危，人类岌岌可危！人类早该停来！”

    威尔滨第一次表现激动。

    他是个极端环保主义者，众人猜测。

    覃声反驳，这次语调却放得很平缓，仿佛置真正的讨论会：“技术步总是快于社会优化，但我们并不是只会用新的知识来提生产生活平，保持两者平衡的努力从来没有停止过。开始工业生产时，我们还没有污染的概念，对生存环境的认知还很有限。新的知识弥补了空白，我们已经在防治污染、保护环境，虽然得还不够好。社会调整需要时间，我们需要耐心。人类不仅不该停对新知识的追求，相反，新的知识能指导我们得更好。”

    文灏明白了覃的意思，威尔滨要“探讨”，那就陪他“探讨”，尽还不知他的目的，但拖延时间对我方也是有益的。到时间联系不上人，没来参观的随队公务人员一定会联络国和大使馆。

    于是在威尔滨说“已经太晚，人类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慢慢逆转危机”后，文灏也稍稍提声音、放缓速度漫无边际：“华国有个词叫因噎废，自我封锁解决不了问题，一边用现有能力纠正错误一边继续前才能找到真正的解决之。地球在宇宙中小得像尘埃，我们看到的时间和空间太短太小，你觉得我们已经走到终，实际我们才刚起步，未来有无限可能。”

    威尔滨眯了眯，看向文灏：“华国的年轻人，我对你印象刻。你和其他人在网上的事我并非不能阻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了。你是不是因此自信心膨胀？看看你们这些知识贪求者的野心，地球小得像尘埃，所以要到宇宙去。”

    威尔滨讽刺的笑，然后用一痛心疾首的语气：“我说人类岌岌可危，最迫的危险不是环境恶化，是你们这些人试图改造人类基因、赋予机灵魂、寻找地外生命。你们妄图神才能的事，放的只会是人类控制不了的鬼！不尽快阻止，人类就完了！”

    他不是极端环保主义者，至少不只是。众人上的对话框又换了一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