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洗碗。”

    林错赶“哎”了声，起袖要碰。

    拍了他一，被气笑：“去，大晚上的洗什么碗，明天都是你的，等太起来了端到院里去洗。”

    林错靠在床睡不着，心里烦闷又思绪飘忽，他暗自斥责自己几句，拿起手机想转移注意力。

    回家五天，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打扫、劳作、守岁、拜年、修葺补房。闲暇时，家里三个人就人手一个汤婆围在灶边，厨房这几天一直没断火，和极了。林时而煮小吃，时而泡糖茶，小猪似的喂爷孙俩，林错则和林爷爷慢悠悠几盘棋，边边唠嗑。那冷冰冰的机虽然能把相距千里的人连接起来，却始终不如守着一方矮几亲近安心。

    因此，除了除夕那夜回了一批拜年消息，直到现在他才又拿起手机。和林错联系的人极少，拜年微信也大多是群里闹腾，故而冷清之，奚岳岑的消息格外醒目。

    瞄了时间，是年初一早上发的。林错心生歉意，赶回了个新年好，外加笑脸。

    昨天林错还跟爷爷说起奚岳岑，结果一说就停不来，讲他一个材生居然跑来开货车，讲他格多开朗脱，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有新鲜事，讲他常常一副唯我独尊谁也瞧不上的样，其实特别善良、仗义又心，讲他时而邋遢时而洁癖，懒得家务又天天上赶着煲汤研究谱……

    走一步棋讲两句，喝羹汤提一句，不论说什么最后都扯回奚岳岑。爷爷笑而不语，林错这次回来比从前活泼了不少，故而任他说，倒对这中的大男孩有了三分兴趣。

    后来林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讲个没完，跟娟妹回来后不住地讲起自己中意的那个相亲对象别无二致，忽而就住了嘴，赧然地吃起瓜。

    奚岳岑信息回的快，大概正在玩手机，问林错在什么，居然现在才回消息。

    短短一行字，林错几乎耳边就冒了他带抱怨又无奈地语气，回：最近太忙，不好意思，刚闲来就回你了。

    奚岳岑：你们家过年闹么

    林错：还行，家里只有我和爷爷，村里的朋友会一起来玩，这会儿刚结束。你呢？

    奚岳岑：羡慕你这么早就能歇[委屈]，我们去老师家拜年顺便商量比赛细节，大过年的也不消停，现在还没结束，苦啊！！！

    林错看着那三个叹号，不自觉好笑：你不是开心的么。

    奚岳岑：[白]你哪里看我开心了。晚再跟你说，现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