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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荣看不上他们那一片的姑娘，看见人家从外面买人来就瞒着他父母跟人贩要了一个，我想我可以向你爷爷求救，老人家心，总会放了我的。可是当晚林荣就了我被关着的地方，那天晚上月亮特别地亮，我……”

    “你那么小，连哭声都是怯怯的，我也很想你的。”庄兮颤声说

    林错忽然想起那个可的女孩，她会那样甜甜地喊她。那时候他也想这样唤她，甚至因此而嫉妒那个孩，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他才恍然明白过来，叫什么都不重要，每个人都有母亲，却不是每一个都一定会有妈妈。

    庄兮错愕地望着他，“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才离开你的。”

    “她们一样是被拐去那里的，却都开始安于天命，有了孩就像是扎了，学会了顺从和安分。可我不想这样，她们的样让我觉得非常害怕，我不想被困在这里一辈，几十年都对着那个男人。”说着庄兮又遏制不住梗咽起来，说到林荣时神变得痛而恨，“我怂恿过这些人和我一起逃，或许借机联系上家人找人来救我们，这里的人上上都是一伙的，想要与外面联系对于我们这些被拐卖的人来说难于登天。”

    “对不起。”庄兮说，“我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那时候我才十六岁，有一天老师晚自习拖了很久才放。”庄兮抿了一茶款款说，“我那时候在和一个男孩往，为了能一起回家就是不肯让爸妈来接。那个男孩送我了小区才走的，我怕被爸妈看见所以不许他送我到楼。”

    “我筹划了四个多月，最后还是差了一步。不过没多久林荣就死了，等我生了你没多久你爷爷就放我走了。”

    林错笑笑，“我没有怪你，只是……如果我没有病的话，你那时候会带我一起走吗？”

    “所以，”庄兮平缓了心，“我不是因为你病了才不带你走的，只是，只是我真的难以面对你。我也很想你，你早产了一个多月，我们都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去镇上医院。我就在东边的小屋等医生来，那天真是，外面的蝉鸣吵得我很疼，他们围着我说什么都听不见，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庄兮的手上，看见上面漂亮的指甲。本来想加一个称呼，借机喊一声“妈妈”，可神一落他却喊不了。他想喊，可话到嘴边就像被禁了声卡了壳。

    “其实到家也就那么短短的几步路，我甚至还能看见家里客厅的灯还亮着，只是我再也没能踏那里……我听说过很多被人贩拐卖的报，却从来没想过会落在自己上。一路上我挣扎过也逃过，都没有用的。后来到了村里，被打过被饿过，我想过自杀，但是有一回听见那个畜……就是你爸爸跟你爷爷吵架才知原来两位老人本不同意这件事。”

    庄兮里一蓄满了泪，顺着脸颊掉来，她歇了会儿又说：“后来一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清楚。等有了你之后他就把我放来了，大概是想这我总没了要逃的念吧。确实如此，我怀着一个孩，神又坏了一阵，哪里有力去逃呢。还好有几家媳妇会来找我同我说话，让我慢慢熬过了最艰难的日。”

   林错心里松了，话说的也多起来，末了他犹豫了一小，问：“……你那时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