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邻不予置评，单单挪揄他：“油腔调。”嘴角却掖着几分笑，似乎被秦少游临时抱佛脚偷师来的甜言语哄得十分愉悦。

好半晌，才辩解：“你在我心里什么形象都好看。只是跟你相了这么久，除了这张无意中抓拍的，还没正经存过什么照片。每次想你了，就翻来反复看。”

    秦少游趁他神的空隙与鱼打，计划才行了一小半就卡顿了，接来该怎么办？鱼指了指他的灯，示意他继续制造气氛。秦少游转给侍应生打手势，约定好的几个暗语，忐忑中不小心打混了，倏然间灯光全灭，他们这桌就像缺了一块似的。

    姚若邻松了五指，没没脑的说了一句：“你手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暗暗地想，你怎么比我还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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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卡座空了，心稍安，又厚着脸找话题将姚若邻的注意力引到他这儿来：“我今早见到了你的发小，发卷了，穿得很少。是游戏里的哪一位？”

    秦少游受了他的数落，将灯又全打开了。上汤，上主菜乃至最后上甜品，两个人都相顾无言，各怀心思。

    他默不作声地合上菜单，随意了一客排。少顷侍应生上冷盘倒开胃酒，姚若邻展开餐巾，不意外掉一枚铂金的领带夹，像极了他以前过的款式。秦少游被他瞟了一，绷着脸不多解释，手心里其实全是冷汗，生怕姚若邻退还给他。

    姚若邻双眸失神，意识攥了桌布，须臾觉到一只糙黏腻的手掌覆盖上来，秦少游低声安：“别怕，我还在呢。”银制烛台上两只蜡烛被亮了，映秦少游模糊的面容。

    姚若邻暗方祁连

    侍应生递上两份菜单，姚若邻拿到手中发现厚得非比寻常，暗自比对了一秦少游正假装翻阅的那份，犹疑着从中间翻开一瞧：质地颇的纸张呈现镂空的浮雕形态，挖了一个大写的英文单词“LOVE”，他展开时宛如看见了孔雀开屏，漂亮，也俗。

    “你上哪儿学的言巧语？一一的。”姚若邻垂，鼻里冷冷哼一声，“没个正形。”

    他尴尬：“我本来是想让他们一盏一盏灭掉的。知你怕黑，最后一盏会留着，再蜡烛，没想到打错了暗号……”说着羞赧一笑，心底咚咚打起鼓。

    姚若邻却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将领带夹移到了一旁，抿了一酒，别过脸俯视着车龙的街，霓虹斑斓的楼房。中心广场灯火亮如昼，小贩们举着荧光穿梭于夜游的人群中叫卖，中学生打扮的小孩儿踩着板追逐嬉闹；夜风一起，神态各异的脸谱风筝被得老，隐约能听见扎在风筝上犹似鸟鸣的哨声。

    秦少游仗着烛光昏暗，谁也瞧不见，执拗地握住了姚若邻的手，仿佛会读心术一般，风趣幽默的说：“因为你正盯着我看啊。搁古时候，你这样脉脉地看人，旁人会从上跌来的。我总不好从椅上摔去，当众丢人，就只能偷偷汗，把全心的雀跃喜藏在汗里宣来。”

    姚若邻拈着小茶匙，缓缓舀了一勺布丁，吃得很细。怕秦少游样还未完，在里藏戒指，硌到他的牙。秦少游倒是没在意他的动作别有意，分心瞧着绿植后的卡座，每菜上来的时间他是算死了的，甜品现在餐桌上就说明得行一步了，鱼要赶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