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气，拂到脸上，时陌心神一晃，兀然发现谢锦程只是帮他伤而已。真是……他兴奋个什么劲啊，一定是最近没碰到火辣妹，荷尔蒙爆发。

    别扭的上完药后，时陌照着厕所的镜，捧着成猪的脸嗷嗷大叫：“完了，这么帅怎么见人啊。”

    “拿去敷。”谢锦程递给时陌一块用纱布包着的冰块，“24小时后，用敷。”

    “哦好。”时陌骂骂咧咧地敷冰块，“天煞的李家，这笔账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你还想惹他？”谢锦程双手环，靠在门上，“案可以再接，命只有一条，不如主动取消代理留面。”

    时陌动作一顿，他慢慢放手，冷静地透过镜看向谢锦程，一字一顿地：“但让别人看得起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不会主动取消代理的，我不能逃，要让别人看得起，就必须面对。我不是野蛮人用拳解决问题，我是律师，我要且必须的，是在法上，把李家辩得哑无言，为我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

    谢锦程骤然失了言语，有什么固执的观念正在这段话的影响悄然改变，不能逃，必须面对，因为这是让人看得起的机会……

    “想让别人看得起，先看得起自己。”谢锦程看了时陌邋遢的装扮，“你打算用这副样，让别人看得起？”

    原以为时陌会脚起来，没想到他只是一愣，低扯扯自己破旧的衣服，小声嘟囔：“有这么差么？”

    “你认为很好？”

    “不好……不对，我这是非主懂不懂，”时陌又死要面了，“是你们不懂欣赏。”

    谢锦程嘴角挑起一抹笑，转离开：“我去饭，你多照照镜。”

    镜里的人面黄肌瘦、不修边幅，哪还有当年青俊才的半风范，邋遢得就跟乞丐似的。自从家中落，时陌担负起了还债的重担，曾经光鲜的衣饰品、家用品都为了获得薄利而卖掉，留的都是破衣旧布、破铜烂铁。他不再专注装扮，还为此找了很好的借：为了赚钱养家，没时间。

    时陌一脸挫败，对着镜龇牙咧嘴……还真丑啊。他都忍不住鄙视自己，想当年他可是风靡全校的校草，现在却越越残了。

    时陌对着镜挤眉了半天，琢磨着怎么改变自己，谢锦程围着围裙走过来，手掌盖在他上：“吃饭了。”

    “这么快？”时陌吃惊，“你饭速度也太快了，不会是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