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锦程改，“你不丑，帅媳妇。”

    “好吧，知了。”

：“……你指定餐厅，让护工去买那个餐厅的饭菜不就行了。”

    “嗯，男朋友关系。”

    时陌收起笔，忽然想到一事：“可你弟说，你爸什么都吃，没有忌。”

    时陌龇牙咧嘴：“你说谁是丑媳妇？你才丑呢！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人么？”

    时陌再打电话，把这事告诉谢锦程，谢锦程笑得手机都要震掉来。

    “停停停，”时陌疼地扶额，“我答应你就是了，先说好，第一，我工作要忙，不一定能在饭赶过去，第二，餐厅不顺路的话，我可能会打包别店的东西或者自己煮，第三，我不见你爸，把东西送给护工就走。”

    “如果，”谢锦程突然无厘地，“在医院里，被他发现是你送饭，你会怎样？”

    “展宏不懂，”谢锦程的声音充满寂寞，“有时候展宏给他夹，他也会吃去。”

    “那你爸有没有忌的？”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爸的。”愧疚的绪涌到尖便成了这一句话，时陌握手机，“谢锦程，你爸一定会看到你的，总有一天。”

    时陌气冲冲地辩解，却比不上谢锦程的言巧语，很快就败阵来。

    “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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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那就让你爸吃饭堂的菜，难吃也要吃。”

    “没有吧，我看他什么都吃。”

    “等等等等，我记来，”时陌夹着手机，掏笔写，认真得跟对待自己亲爸一样，“不吃葱、蒜、香菜和肝脏，过……还有么？”

    “不行不行，那个餐厅开车过去都要半小时，这半小时谁照顾我爸？”

    时陌真想飞过去死谢锦程：“谁是你媳妇，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嗯嗯，还有么？”

    时陌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犯，在谢锦程揭开疮疤——宁愿自己过，也不愿抗拒小儿的，这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对大儿的忽视又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谢展宏急得快哭了：“我舍不得让我爸受罪啊，大哥过几天就回来了，时大哥拜托拜托了，等我哥回来让他给你劳务费，要是他不给，我就给他系上蝴蝶结……”

    “吃甜，尤其是甜品，但他有糖病，得控制糖分。”

    要是以前的时陌，他一定对谢展宏的心同受，但经过父亲欠债一千万的事后，他明白了很多。“有句话虽然不耐听，但说得好啊，人都是被来的，你让他饿一天不吃饭，看他吃不吃。”

    谢锦程

    “时大哥，我也想啊，”谢展宏哭诉，“我爸脾气你不是不知，倔得跟似的，饭堂的菜吃了就吐来，宁愿不吃，他吃习惯了好酒好菜，吃不习惯这大锅饭。”

    “那就承认啊，还能怎样，难不成我还说我是时陌的孪生兄弟啊？”

    谢展宏沉思了几秒，就答应了：“行，就这么说定了。”

    谢锦程逗够了，突然收敛了笑声，嘱咐：“他不吃葱、蒜、香菜和肝脏，不能吃，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