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脸上难过的神，他父亲总说他不懂看人脸，神经大条，他还不当回事，认为人与人之间，只要是好友就应谅并原谅他的神经，没想到竟然因此伤害到了最好的朋友。他觉得“愧疚”两个字，本不足以表达他对自己的唾弃。

    “你觉得愧疚吗？”谢文负手站在窗前，目光远放，不知在看什么。

    姜成低低的，闷闷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愧疚？你并没有说错。”

    “是啊，我没有说错，我只是关心他而已。但是啊，”姜成苦涩地闭上，喃喃地重复谢锦程的话，“或许我认为我没有说错，我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但对别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那个人说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我想，如果有人提起我从有钱人变成穷人，最亲的母亲过世的事，我也会疯的吧。”

    谢文没有再说话，他看着窗外的老人，老人蹒跚的步履在走上印一个个足迹，然而老人并不孤单，因为老人足迹旁还有儿的脚印。

    谢文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边就没有一个可以搀扶他的人了，妻、儿都离他越来越远，就是到掌心的小儿，也常常跟他观念不和闹矛盾。

    他突然想起大儿的小时候，他曾拉过大儿的手，又又好，大后呢？那乎乎的掌心有没有茧，手还像不像以前那样？他本不知，因为这双手在很多年前被他甩开了。

    他想起前天早上，他吃到了喜的豆浆和小笼包，心十分愉悦，他问了护工，这是哪里买的。护工的回答，他至今难忘。

    “时律师要我跟你说，豆浆是自己的，小笼包是外面买的，请不要误会，他之所以会买中你喜吃的东西，是因为有个人告诉他你的喜好。那个人曾经说过一句话，请你仔细听着，并用心记在脑里，那人说‘我最大的愿望，是我希望能再病一次，让父母再喂我吃药，哄我吃粥。我宁愿牺牲我的健康，换取这短暂的幸福’。时律师还让我告诉你一句：现在那个人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会代替你喂他吃药，哄他吃粥，你不让他牺牲健康。”

    那一刻，谢文定然望着桌面难吃的药，送到嘴里的豆浆都变得苦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