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维斯喃喃，“她一个脑瘤患者，没有工作，和家人也不联系，谁会和她这么大仇呢？

    “所以我说至少来过两个人。”宗铭说，“现场有整理过的痕迹，主要是指茶杯和果盘倾倒以后被扶起并拭过，没有留指纹和印。那个杯很明显是孙萌倒茶给常晓东喝的，所以我怀疑之后常晓东又返回过——别忘了那个匿名报警电话。”

    李维斯没敢把欧米伽的事告诉宗铭，毕竟那是桑菡的私事，要上报领导也是他自己上报。

    宗铭敲开了对面的房门，跟那位脚不好的老爷要了房东电话，而后又通知白小雷带人上来，开了301的房门。

    两人到三楼，敲门，没人开，李维斯：“我上次来也没敲开门，但是我觉猫上的光暗了一，好像有人在往外看。”

    两人沿着楼梯一路上行，并没有找到可以藏人的地方，天台倒是有一扇小门，但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铁锁，看那样得有一两年没人动过了。

    是啊，李维斯也反应过来，凶手总不能躲在楼上吧，这老式楼房没电梯，楼梯人来人往的，他站在那肯定会被人看见。

    他完全勾勒了一个冷血、冷静，早有预谋的杀手形象，这个形象显然和常晓东不相符。但李维斯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白小雷不是说现场被整理过吗？”

    “让阿菡捋一她的社会关系看看吧，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些人恨不得你去死，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就是想想。”宗铭掏手机，嘟哝，“阿菡这小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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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破坏，难他有钥匙？”

    主要是宗铭的格太诡谲了，不知会搞什么事来耍他，所以还是积儿德吧。

    宗铭说：“等白小雷抓住他以后问问就知了，直觉告诉我这人跑不远……我现在兴趣的是，真正的凶手是谁，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也许常晓东离开的时候没关门，也许他偷偷了钥匙……孙萌那个大门我观察过，如果没有反锁，和普通门锁是一样的，一张塑料纸就能打开。”宗铭说，“常晓东走后，孙萌想收拾一东西，就去厨房拿抹布，结果她刚厨房，凶手就来了，在她后用一数据线勒死了她。之后，这名凶手迅速离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动任何东西，连杀人的数据线都没有带走。”

    房间里空的，什么都没有。李维斯有失望，谁知房东忽：“不对啊，这房怎么这么净了？上次房客搬走的时候明明把客厅得一团，丢了好多饭盒旧报纸什么的。”

    “我忽然想起来。”宗铭说，“如果是预谋杀人，凶手要等到常晓东来以后才去动手，这么时间他藏在哪儿呢？”

    李维斯忙跟上，问：“什么去？”

    李维斯“哦”了一声，：“这也就解释了常晓东为什么会跑路了。”

    “有人打扫过。”宗铭了鼻，又眯着睛看了一窗台，说，“消毒……窗一灰都没有，二十四小时肯定有人给这里

    李维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三楼一间空房没租去，就在孙萌家楼上！”

    给桑菡达完命令，宗铭眯着睛看了一会儿那栋破旧的家属楼，忽然打开车门车，往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