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炮厂看看。”

    炮厂就在超市北面三站路，已经算是了县城了，再往前便是农田，周遭荒无人烟。锈迹斑斑的铁门闭着，挂着大铁锁，周围是一人多的院墙，墙上用泥糊着玻璃碴。

    宗铭从门往里看了一会儿，又沿着院墙走了半圈，找到一个玻璃碴略少的豁，用衣袖包着双手，轻轻在墙一便了去。李维斯依法炮制，也跟着他了去。

    厂占地颇大，有几座厂房，靠近大门的地方是一座两层小楼，楼荒草林立，得足有半人。几只野猫在泥台阶上晒太，一脸饕足的表。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李维斯了鼻，小声问宗铭：“什么味？你闻到没有？”

    宗铭脸凝重，脚步轻快地往二层小楼走去，说：“血。”

    李维斯心中咯噔一，快步跟上他。两人越过两座厂房，绕到小楼前面，重的血腥气立刻扑面而来——一个瘦的人影姿态扭曲地趴在台阶面，脸朝，一大滩黑褐的血迹，已经彻底凝固了。

    宗铭从兜里掏手，走过去轻轻抬了一那人的脸，说：“是他，昨天去过超市的人。”

    “死了？”李维斯问。

    “死了，起码有五六个小时了。”宗铭站起来，小心翼翼打开一层大门，探往里看了一，走了去。李维斯经过王浩和周宝妹的洗礼，已经能淡定面对这死得极为难看的尸了，略定了定神便跟了去。

    一楼大厅拉着窗帘，光线很暗，但血腥味更加重，一个黑影倒在楼梯面，恍惚是个人形。宗铭过去看了一，说：“郑天佑。”

    “郑天佑？”李维斯诧异极了，“他死了？怎么会？他不是绑架案的嫌疑人吗……郑城呢？”

    宗铭摇，抬脚跨过郑天佑的尸往二楼走去。李维斯走过去仔细看了一，果然是郑天佑，侧倒在地上，枕着最后一级楼梯，腹有一个血糊糊的伤，了一大滩黑血，旁边留着几个猫爪印。

    看来他们不是走现场的第一拨“客人”了。

    “上来吧，这儿没人。”宗铭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李维斯越过郑天佑快步跑上去，发现楼上是个间，宗铭在间里面一间屋，地上躺着一个瘦的老者，穿着皱的灰羊绒衫，一团刺目的血渍，心脏的位置着一把匕首，直至末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