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他的报应，也是他的荣幸，你看，我上也有他的基因，归结底他也不冤，对不对？”

    李维斯默不作声，只静静看着她因为过度激动而涨红的脸颊。以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了气，语调略微恢复了一正常：“妲拉和我一样，也是一枚弃，那么多的兄弟妹，只因为她得最漂亮，就被送去表演，扮人妖……最后因为相貌酷似那个女人，被陈桦用几万块买走，了彻底的变手术！你知她其实从来不喜男人吗？你知她心从来不认同自己女人的别吗？你知为了钱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的痛苦吗？”

    她再次激动起来，月白的底爆细细的红血丝，近乎癫狂地对李维斯说：“可是即使如此，她仍旧单纯地相信着她的家人，陈桦让她去侍奉郑城那个老，她就乖乖地去了，陈桦让她给郑城药，她就乖乖地了！她以为她只要一切照办就能拿到一大笔钱，还清家里的欠债。她本不明白那其实是她的卖命钱，她的家人早就把她这条命卖给陈桦了！”

    以晴的声音越提越，有奇异的，金属般锐利的质：“她怎么就不明白，她本是个弃，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折磨，被毁灭！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愚蠢的人，自己已经在炼狱，竟然仍旧充满善意地想象着边的每一个人！那次片场着火，我离她那么那么近，只要她的手往前伸十公分就能抓住我，但她没有那么，她就那样忍着痛苦转过去，让自己上的火焰尽可能地避开我！”

    她摇，再摇：“不，不对，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毁灭，她应该像我一样，反转命运，报复曾经伤害和利用她的所有人！我要帮她，保护她，我要看着她像我一样成功，一样扬眉吐气！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以晴语无次地喃喃着，双目血红，如同暴怒的野兽。李维斯被她如刀般锋利的、几乎滴着血的话语彻底惊骇了，不动声地握了手中的枪。

    然而最终她竟然奇迹般地再次平静了来，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裙摆，对李维斯莞尔一笑：“你要的假设，李先生。抱歉，也许我演技太好了，吓到你了吗？”

    李维斯看着她的如笑靥，有不寒而栗的惊悚。

    异能已经彻底控制了她的神，分裂了她的人格。她是以晴，是那个一步步从底层打拼的师大校；是林显贞，是那个野心不择手段的黑帮大佬的女儿；同时也是被伤害的，对世界怀着无奈的妥协的人妖皇后，妲拉。

    她就这样疯狂代着一切令她动的“角”，悲之以悲，喜之以喜，恨之以恨。

    她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