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报仇，不是保护，是把自己卖给鬼当凶手！你连那些害死你爸爸的人都不如！我宁愿和小熠三年前就跟着你爸爸一起去了，也不愿意接受你这血淋淋的‘保护’！”

    她痛苦地抓住儿的衣服，哭喊：“我真恨不得用一绳勒死你，和你一起地狱！你怎么对得起你爸爸对你二十多年的教导？你怎么有脸站在小熠面前装你完无缺的大哥！”

    唐辉起伏，在母亲撕心裂肺的咒骂中终于迸两行泪，哽咽：“不，求您不要……不要说这话，让我一个人地狱吧，我早就已经不是人了……妈！我没得选，没得选……我每一天都睡在爸爸的血泊里，耳边响着小熠恐惧的尖叫……我没有办法放这一切……我已经不是人了，我早就知，我连鬼也不了……对不起，对不起……”

    “啊！”唐老太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地，抓着儿的胳膊嘶声痛哭，“唐辉，算妈求你了，回是岸，向警方认罪坦白吧！就算将来我们倾家产、全家人一起上刑场，也不能让抓走你弟弟的人逍遥法外啊！我们是中国人，不能帮着外国人害自己的同胞，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啊！”

    唐辉单手捂着脸，，却又立刻摇：“不行，他们抓走了小熠……我不能……他们是鬼，小熠那么小……”

    提到小儿，唐老太太一颗心针扎似的疼，死死着呼几次，：“今天早上，小桑来接小熠上学，他把我藏在暗室里，把小熠藏在阁楼上。那些人打他，威胁他，用枪指着他的，他到死都没有告诉他们一个字。”

    唐辉一怔：“桑、桑菡？”

    “他现在就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唐老天太着泪说，“从楼上抬来的时候，他遍鳞伤，整个人都躺在鲜血里，可他拉着我的手跟我歉，说没有护住小熠，对不起，对不起……唐辉，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们为了自家人包庇那些伤害他的歹徒、幕后凶手，我们怎么他这样以命相护？”

    唐辉痛苦地噎着，：“可是小熠是无辜的，如果我……他们不知会用什么可怕的方法对他。”

    唐老太太哭：“小熠是我的孩，桑菡也是他母亲的孩，我们心疼小熠，难就不用顾及救命恩人了吗？何况，你真要一辈受人要挟，继续一步步错去吗？”

    她气，拉着儿的手沉声：“小辉，人各有命，如果小熠过不了这个坎儿，那就当是他的命吧，他知你是为了桑菡，为了那些被你害过的无辜的人，他会原谅你的。”

    唐辉痛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唐母轻轻抚摸他的手背，泪一滴一滴掉在那苍白的肤上面：“唐辉，人生不光是活着，还得活得坦，活得有脊梁。”

    唐辉终于哭声来，惨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