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阿兰想了想，说，“跟着乞爷爷讨饭吃，就是一个老爷爷，收留我们这些散乞。那年南都还有灯会，青楼也还在，青楼里的翠姑偷溜来给我买了糖吃，黏在牙上……掉了一颗牙齿，还了血，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阿兰愣住。

    “我不知。”阿兰摇，“我是南都的乞丐。”

    “嗯。”

    阿兰轻轻了：“虽然我……没怎么学好……”

小唢呐一锣鼓一敲，嗬，老婆就有了，可姑娘家的字恐怕都没识全，再过几天，孩都生了……我哥怎么也是这人！别人可以，他能吗？也使这掖着藏着的骗术，生气！”

    阿兰懵了一，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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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月霜肯定：“六岁之前，一定有人养你，你家应该还很殷实，开元四十三年年底，南都冻死了好

    “不可能吧？！”万月霜原本要问的话被阿兰的回答打断了，她满脸不信地说，“你怎么会是乞丐？”

    “之前呢？”

    万月霜猛地一停了来：“什么？”

    阿兰摇。

    “他让七哥也教你？”万月霜愣了一，“教战法兵策吗？”

    “……好像是。”阿兰不愿再提起那三个字，只支吾，“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和他住一起，但你哥哥人很好，他不是你说的那些人，他是真的在教我读书，不仅仅是教我认字，还有小七……”

    “怪不得！”她喃喃，“怪不得……你跟着我哥来北朝，那你父母呢？”

    阿兰轻声笑：“我真的是，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在南都的乞丐堆里大。”

    “不……”万月霜半张着樱桃，连连摇，“不可能的，你肯定有父母，我是说……你从记事起就是乞丐，就没父母没家人，和乞丐们一起大？”

    万月霜压低声音，扳着阿兰的肩膀，再次睁大了那双妩媚漂亮的睛，惊奇又欣喜地说：“原来你是帝王命！”

    再早一，其实也有，印象中依旧是脏兮兮的自己，吃不饱穿不，怎么可能有家人？

    “开元四十三年，萧宛郡主去世，那年冬天特别冷特别，连天大雪，十三州无一例外，就连南朝也都了雪，冻死了好多无准备的南朝人，更别提乞丐了。”

    她睛睁圆了，猛地转过看向阿兰：“等等！你是说，我哥需要你？你不会是……天命紫气？”

    阿兰更是尴尬，语无次地替步莲华说话：“不是的，没有……你哥哥说他需要我，所以要住一起……”

    “你恰巧是严冬生，四十三年十二月，正是最冷的时候，你若真是被父母扔在乞丐堆里的弃婴，早冻死了。”月霜说，“你肯定不是从小在乞丐堆里大的，你再想想，你能记起的最早的年份是哪一年？”

    不记得了，她能想起的，也就是六岁，那时她已经是乞丐了，跟在乞爷爷的后，拿个大大的破碗，遇到面相和善的人就跑上前，捂着漏风的牙讨饭。

    “这怎么可能！”月霜挑眉，“阿兰，你知开元四十三年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