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城逛逛，民心之帝亦是帝。”

    阿兰站在后院里，锅里的煮开了，她拎着刀，满手血，忽然就想起月霜昨日醉后说的话。

    “我哥什么心思，我一看就明白……嗝，他肯定想要先把你养名堂来，再带你回京给主公看，主公……嗝，肯定喜。萧宛郡主生前说过，要是开盛世的帝王是个女孩，她一生为之付心血的伟业就算实现了……主公牢记着这句话呢……可惜。”

    她说：“死的那个是男孩儿……”

    阿兰还清醒，问她：“谁死了？”

    “主公和萧宛郡主的孩啊……刚生来回朔州的路上冻死的……主公现在还不愿相信……唉……他想培养个女孩继承萧宛郡主的遗志，可你也知了，北朝哪还有合适的女孩……阿兰，你要息了，主公肯定很兴。”

    阿兰洗掉手上的血，愣愣想，或许她真的可以当帝王。

    万月霜终究是回来了。

    步莲华听见脚步声，骨扇一收，笑：“逮到了，喝酒。”

    月霜捂脸：“阿兰竟然这么老实！”

    “我听到你发的暗门信了。”步莲华却收了笑说，“离近些，我有话同你说。”

    “那个啊！”月霜说，“我昨天问了阿兰，开元四十三年年末生人，这时间，肯定不会是生来就扔在路边不的。你也太心了，帝王命这东西，怎么可能现在普通人上，所以我想查查。”

    步莲华让她过来，俯悄声说：“我查过了。”

    这反应……月霜压低声音问：“怎么？谁家的？”

    “阿兰五岁之前，是被南都青楼里一个叫阿淑的女人养大的。”

    “……她娘亲是青楼？”月霜吃了一惊，捂住嘴，“怪不得你要悄悄告诉我……这，真是心疼。”

    “没这么简单，如果是亲生的，怎还会特意留生辰牌？”步莲华摇，“主公的那个孩，好像和她是一天的生辰。”

    月霜倏地睁大了：“你确定？你是说……怎会？”

    “我可没说。”步莲华，“你也别说，过几天我带她回贺族，年末回京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