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难敌。”阿兰改了，“你累吗？不如我们去歇一会儿？帐里闷，我们去透透气。”

    还好，总算知累了。

    这都什么病！

    醉了酒的万月霜，像个不知疲惫的小疯，一无刀的刀法演示完，又练起了拳。

    月霜嘴里唱着：“醉可横刀立，醉又何如？笑问贼儿，可敢来乎……”

    太好玩了。

    “月霜，你找什么？”

    阿兰索逗到底：“你家除了莲哥哥，还有个兰。”

    阿兰这才知，之前在小酒铺里，月霜喝着喝着趴到桌上睡了过去本就不是醉倒的，而是困倒的。

    “这叫擒贼拳！呵！擒住崔一那个老贼！为们报仇！”

    个姑娘不一会儿去两坛酒，月霜摇摇晃晃要劈开第三坛酒，阿兰连忙伸手拦她。

    “嘘！”月霜凑近，在阿兰耳边嘘了好半天，才说，“我要找个好地方，透气。”

    “确实闷！”月霜醉是醉，齿却还清晰，说话也不打磕绊，而且除了走路晃，力气奇大，她拉着阿兰跑总军帐，猫着腰跑了好几条巷，阿兰不明所以：“万难敌，你什么？”

    “嗝……姑娘，彩不？见过不？没有吧，哈哈哈哈……”

    “还没完呢！”月霜继续讲，“宁哥了枪，一边问我受伤没有，一边狠狠一掷，扫倒了西边的敌军，连人带，他都不回，还刀扔给我，呼呼啦啦就把包围圈给破了！”

    月霜越喝越多，也就越讲越多。

    说完，她扬起脸，嘿嘿笑：“上面好！”

    “……啥时候的事？”月霜一骨碌爬起来，“我怎么记得我家是哥哥？”

    “错了，我叫万难敌。”她打了个嗝，醉朦胧，“咦……嗝，我刀呢？”

    月霜转看着阿兰，嘿嘿笑了会儿，忽然又迷茫起来，问她：“你是谁来着？”

    阿兰愣住。

    她也不寻刀了，起了个势，赤手空拳舞了起来。

    两

    “叫我万难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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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蹲来，笑：“你。”

    刚从房被步莲华掐着腰扔来，这就又要被月霜掐着腰带上去。

    阿兰惊奇地看着她背起手，在总军帐里走来走去，看样在找什么东西。

    “月霜你累吗？”

    活不久？

    “我？”月霜嘿嘿乐了起来，“我给你演示演示，什么叫沙场斩将！”

    阿兰看到伸手搂腰这个她万分熟悉的动作，惊骇：“月霜不要！”

    月霜人是小，手劲大，可能怕她掉，更是用力。

    去让她醒醒酒。

    “……是不是爹娘嫌弃哥哥活不久，又生了你？”

    阿兰想，幸亏她没拿刀，不然这总军帐中的东西，还会有一件是完整的吗？

    “刀？你要刀什么？”

    她上房，放阿兰后，大字型在瓦上，气吁吁：“好累……”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