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离。

    阿兰屏住呼，眸移向了他轻启的，温的气息游弋着，阿兰的尖悄悄了自己的小虎牙，缓缓伸手，抱住了他。

    她轻声问：“步莲华，到底有多疼？”

    手的躯颤了一，断断续续却笑着回答：“……像刀……不断地在睛里……剐……”

    疼起来想把睛挖掉，那灼烧，和无能为力的痛，每次都是折磨。

    上天给的东西，你不能拒绝，但区区凡人也没资格用，用了，那就要接受惩罚。

    苦痛不算什么，除了这些，还有只有他自己能会到的寿生折时的疼。

    就像一把千斤铁锤，砸开天灵盖，生生砸断一截寿命，拿走，归天。

    步莲华的这个形容，饶是阿兰从小到大摔打惯了的人，听到后也不由得直冒冷汗。

    “怎么样你才能好？”阿兰焦急，“之前离你近一些还好，怎么现在不用了？！”

    “用睛……太多次了……”他说，又圈了阿兰的腰，“你……紫气太弱……”

    阿兰愣了好久。

    简而言之，他现在越来越疼，归结底都是因她之故。

    从教她读书开始，他几乎天天摘去白绫，每天都在用睛，被迫用天见人。而且，她太弱小，天命紫气也不行，够不上镇痛的效果。

    步莲华疼昏了过去，栽她怀中，阿兰摸着他上已被泪浸的白绫，咬着嘴，自责不已。

    她以前还笑过他一疼起来必要哭，她给他起名叫夜哭郎，有次被步莲华听到，他还笑着说：“已经好多了，我尽力没哭声，十年前我哭起来，三里之，没人睡得着，族里的狗能吓叫一夜，白天看到我就跑，可能声音太惨了，我看它里又怕又同，它可能以为我爹打我了……”

    轻描淡写，如同笑言。

    她当时还笑，她还笑……

    阿兰了自责的泪，扶他躺，手轻轻搭在他的白绫上，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