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阿兰皱眉：“你背上有伤，的，肯定够呛。所以我好好地再问你一次，你想

    “够了。”苏北湘看也未看，手指蜷起飞快地数了掌心的钱，放袋，赶车回去，问她，“你哪来的钱？”

    没想到隔天，步莲华就拿着一个小荷包来了：“是我疏忽了。给你换成银票，苏家钱馆的两张，贺通钱庄的三张，还有些钱币碎银，想买什么就买，没钱了或者丢了一定要告诉我。另外，要是哪天跟我走散了，你就去找贺通或者苏商的钱铺，报我或者北湘的名字都行，千万要记得。”

    苏北湘背过手，能够到的伤，费力涂了，够不到的，他也懒得，刚回过要把药膏收去，就见阿兰盯着他看。

    但这些，她不想跟苏北湘解释，只倒一些碎银铜板给苏北湘，取回胭脂，把荷包了回去，“小七的脑袋上还一堆绿绿的宝石呢。”

    苏北湘从小就被爹娘训斥，说他打起来，背后空门大开，典型的顾前不顾后，因而添了伤，基本都是在后。

    结果步莲华真的给了。

    “不缺。”阿兰低给步莲华掖了掖被角，又抬起问，“……要不我帮你？”

    但床只有张大的，苏北湘自然不会跟病人和阿兰抢床，他把步莲华扔在床上后，自觉地挪好椅，躺了上去，放在桌上。

    “莲华给的。”

    “有问题吗？”胭脂是阿兰之前在墨城买的那个，本来想涂胎记，后来被楼玉劝了回去，这盒胭脂就一直收在上，她没有浪费的习惯，用不上也不会扔掉，因而就一直带着。

    那些碎银，很早的时候步莲华就说过要给，阿兰本来没指望他记住，以前尚书家的跟她说过，那些公们对女人说的话，有时候就是哄人玩的。刚开始没摸清他脾气时，阿兰也觉得步莲华是在哄她玩。

    阿兰岔开了话题：“你看看，钱够住店吗？”

    阿兰愣了好久，这是真的闭嘴了。

    一般况，苏北湘态度恶劣，吐这三个字后，阿兰一定会如他所愿，不搭理他的。

    她以为楼玉就是那风少年郎，那些绿绿的东西他上也不别扭，他本又是那喜气洋洋的，所以她真的以为楼玉天天着那些东西是为了好看……

    屋很一段时间无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原先是每天都给，后来是她自己说，每天都有，钱多了没地方存放，让他不用如此守诺。

    苏北湘回敬她三个字：“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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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北湘也不想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只：“你不知别说，那些都是他娘他们的遗，你以为他是着臭吗？跟你又不一样。”

    “怎么？”苏北湘问，“缺什么东西？”

    过了不久，苏北湘见阿兰收拾床铺，忙着打洗脸，没注意他，他这才从袖筒里掏一截小药膏，给上的伤涂药。

    苏北湘一路无话，背上昏睡的步莲华找了家净敞亮的客栈，取上次的教训，这次要了间大房，打算住一起。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