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人，莲华早些年不信命，找他医治睛，傅青就说，挖了睛你这病能不能好不知，但一定会死得更快。”

    苏北湘轻描淡写，阿兰却苦痛不堪，她默默放碗，坐在一旁，沉默了好久，忽然垂啜泣起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苏北湘见不得人哭，手中账本狠狠拍在桌上，“哭什么？！能有什么用？这不是就往稷山赶吗？我就说让你们快，你俩却非要搞这么一，行，\\动婚成，人昏了，你满意了吧？要是赶不上八月初十封山典，今年你就别想见到首巫！要真见不到，到时候他有个三两短的，你可别怨别人！”

    “别说了。”阿兰了泪，咬牙，“算我求你，要么装瞎要么装哑，行不行？！”

    “我上我想看就看，嘴我上我想说就说！”

    “苏北湘……”忽然，步莲华幽幽声，“我之前好像了你一顿，说要让你闭嘴不要跟阿兰说话，劳驾你想想，现在还能想起来吗？”

    苏北湘吓得够呛，蹭一站起来，车不，立刻就撞了，咚的一声，他捂住，呆傻：“谁在说话？步奕？”

    阿兰打了个哭嗝，听到他醒来，心狂不止，抓起步莲华的手，亦是一副无法相信的表：“你醒了？！你怎么样？什么觉？”

    步莲华当真醒了，他摇了摇说自己没事，慢悠悠坐起来：“我昏了多久？”

    阿兰说：“一天而已……”

    步莲华抿了抿嘴。

    确实……不太正常。

    苏北湘问：“你怎么醒的？”

    往年不是这样的……往年过了八月初六，哪一次不是折腾的要死要活的。

    “我怎么醒的？”步莲华重复一遍，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苏北湘，我被你吵醒的。我记得我嘱咐过你，要让她笑对不对？”

    苏北湘气了：“我该买的也买了，该说的也说了，还要带她去吃酥茶……她不笑还怨我了？！”

    阿兰本不在乎这些，见步莲华如同睡了一觉一般醒来，破涕为笑，抱着他，一遍又一遍说：“你醒了就好。”

    没有比这更兴的了。

    “二公，到遥天了。”商队停了来，“今晚住洪福客栈，明日卯时发，初九就能到稷山。”

    苏北湘看着步莲华愣了一阵，说：“你走两步我看看。”

    步莲华只他何意，笑：“不用你背，阿兰扶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