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什么？”步莲华好笑，“我爹娘比金，那以后还真没再闹过，你看，月霜就是很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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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似是也忍不住，笑完才又：“我生后，我爹抱着我夜奔三城，也不知如何越过重兵把守的贺族要地，总之他了云州境，我也没被折腾死……”

    和阿兰回寝殿的路上，阿兰说要顺路去畅圆看盛开的梅时，步莲华才由华清殿的梅联想到今早对她说过的话，又想起了他来找她的理由。

    “……没有。”阿兰愧疚，“今早有些不太清醒……你说的什么，我真的记不大清了。”

    阿兰满脸问号，迷茫转，问他：“什么事？”

    步莲华曲起手指，敲在了她脑门上：“今早说的什么，你忘了？”

    故事讲完，步莲华也忘了最初要说的话。

    “我这是，惊叹。惊叹你家……”阿兰吧唧吧唧嘴，找了个词，“……很传奇。”

    “并非如此。”步莲华说，“我娘当年是故意要杀我爹的锐气，因而当时提的不是结亲，而是走家，就是贺族的一婚制。要让我爹宣布脱离家族，今后只跟着贺族，成为贺族人，并且……随叫随到。”

    “……”阿兰无法评价这事，只是忽然觉得步莲华的爹娘……都非一般人，“你爹同意了？”

    “我说，今日初雪，平安符贴上，记得

    阿兰皱眉：“那怎么可能，你爹那人，肯定不！”

”阿兰表幻妙，“你祖父不喜你娘，所以父又决裂了？”

    阿兰叹了气。

    步莲华哈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娘那格……她醒来发现我爹跑了，我也没了，当时就爬起来带兵追，追到边野城，我爹就借了边野城的楼家军迎战，他二人在边野城打了一仗，之后，我娘撕了婚书，说儿就当施舍，以后贺族跟他就是仇敌，见一次打一次。”

    “想起了吗？”

    “……因而我爹发现我……不太对劲。”步莲华说，“他把我养到两岁，发现我每天都哭，也不会说话。我爹带我看遍了名医，本没用，后来我娘听说他满天的招医治病，明白了我的病可能是贺族的巫传，带人闯京杀到我爹面前，说我的病只有贺族能医，让他把我还回来，并且要乖乖跪给她歉……”

    “我爹……总之他确实是彻底斩断了家联，我祖父当时气得不行。”步莲华说，“但我爹只是缓兵之计，实则并没有同意，他要真同意我娘走家，我就姓万了。贺族论，不男女，都应是贺族姓。但你看我，是跟着我爹姓。”

    步莲华：“站住，不许动，转过来。”

    阿兰好奇到不行，追问：“那后来怎么又好了呢？”

    “我就知你肯定是说了什么！！”阿兰捂着脑袋说，“看你这一脸记仇的样！你还敢敲我！”

    “我爹跪了。”步莲华笑眯眯，“不过提了个条件，第一，我是我爹的，必须从父姓。第二，要让我娘跟他照朔州的婚俗，再正经结次亲。”

    “你娘竟然就这么放走了你爹？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