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什么？”

    “大统之后，封立帝君。”

    “哼……”步实笃只是不屑一哼。

    苏鹤又：“之前听闻，本是要在立储之时定王君之位，后来是你上表请奏主公，主公才打消了这个念？”

    “怎么可能？”步实笃笑了笑，拿起茶碗，盖轻轻撇着茶沫，垂说，“主公本就没有立莲华之意，怎可给他王君之位，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儿不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苏鹤说，“你要看，这位小殿和令郎的还是很厚的，不得假。”

    “前朝后，不是谈言的地方。”步实笃说，“莲华的骨，我怎好意思让他往走？会耽误公主殿的。待南北一统后，自会有朝廷栋梁，适合的帝君之选，但不是他。莲华的，撑不起来……”

    “你说谁撑不起来？”

    阿兰刚到前厅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她一声，步实笃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杯盖差掉去。

    苏鹤连忙问安，阿兰了，走过来，斜看着步实笃：“步相要不要再说一遍？”

    步实笃放茶，吩咐：“来人，给殿看茶。”

    “问你呢。”阿兰却不打算放过他，“我只听了一半，还想请教一步相，什么叫撑不起来，帝君之选不会是他？既如此，那莲华现在在中，是在什么？你当我养着玩？过后就扔了？你是他亲父吗？”

    虽然语气不善，但脸还算平静。步实笃回答：“臣自然是为殿考虑。”

    “他很合适。”阿兰平静说，“不仅如此，他还很努力。另外，最重要的一，你们都没想过……”

    她说：“我选的天里，有他。如果旁人七嘴八替我拿主意，说他不合适，撑不起，要让他离开我，那么，这天，谁要谁拿去，你们怎么摆就怎么摆。”

    步实笃看向她，用一严师看叛逆徒弟的复杂目光。

    阿兰边挂着一丝讽笑，连名带姓叫：“步实笃，我是来当储君，当皇帝的，不是来让你们替我拿主意，代替我指江山的。我这个储君，假如连边封立谁都无法决定，要听你们指手画脚，那这个魂淡储君，谁谁去。听明白了吗？”

    “谁？谁谁？”萧九刚来，没听完整个话，只看到阿兰压抑着怒火看着步实笃，他张，“阿卿，这都是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