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晓峰无可奈何地说。

    冯凝抹掉角笑的泪，问：“为什么要和男生舞？”

    覃晓峰耸肩，说：“没有女生呗，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他心想确实如此，不过，依然很好笑。他思忖片刻，建议：“我觉得你得还不错，不过和那个人太奇怪了。就这么算了吧！”

    覃晓峰不自信地摇，说：“模拟试验和现场实践肯定还是有儿区别，谁知到时怎么样。”

    “你担心这个什么？”冯凝不以为然，“到时候你能不能邀请到女孩舞，这还是个问题。”

    他闻之惊愕，：“我的行不至于那么差吧？”

    冯凝摊手，表示不便评论。

    见状，覃晓峰只能无言以对了。

    后来，冯凝从覃晓峰那里了解到联谊当天的安排。他们将要举办一场舞会，为了迁就女生，他们把活动地选在师范大学附近的酒店里。到时候，每一位参加舞会的同学都会得到一支艳滴的玫瑰，在舞会开始以后，如果见到心仪的人，可以把鲜送上并邀请对方舞。

    冯凝琢磨着，这样的安排实在不周全——万一整晚没把送去呢？或者，把送去以后还想和别人舞呢？不过，这样的安排同时也保证了表面上的供需平衡。

    联谊正值周末，覃晓峰原本有选修课，但为了参加活动，只能让冯凝帮忙代到了。课上，老师正巧讲了《诗经》中的《溱洧》。听到《诗》中对“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的注解，冯凝古怪地动了一眉。

    他坐在教室的后排，百无聊赖地掏手机，发现覃晓峰在两分钟前给自己发了一张图片，打开一看，是一只手拿着一支红玫瑰。冯凝当然认得这是覃晓峰的手，再看时间，舞会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

    他忍住笑，问：还没送去？

    覃晓峰：不是，这是一个女生送我的，我的送给她了。

    冯凝读罢愕然，忙问：什么况？

    覃晓峰：她来邀请我舞，所以把送给我了。刚才完舞，我也把给她。

    嚯，竟然还是女方主动？冯凝在心里啧啧两声，问：合照了吗？漂不漂亮？

    覃晓峰：还行吧，我没看清。

    冯凝的脑回路停滞了一秒，回：没看清？！

    覃晓峰：镜送修了，今天没，而且她的个比较矮，我不方便低凑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