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晓峰不等冯凝来帮忙，铺好床，又开始拆被。他听见浴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惊讶地床去看，原来是冯凝带来的小瓶小罐全掉盥洗池里了。

    “不用……”覃晓峰话未说完，回已不见冯凝的影。

    覃晓峰回看了一，脱掉自己脚上的拖鞋，说：“穿我的吧。我刚刚刷了一双，还晾在台，应该还没。”

    冯凝看了一会儿，说：“我把东西放一放，过来帮你。”

    冯凝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一从中时期便是全寝室的同学有目共睹的。不过，大概其他人对这一的理解都不会比覃晓峰更刻。二升三的那年暑假，覃晓峰和冯凝两人结伴去往新泰自由行。结果，在为期十天的行程里，冯凝用掉了三瓶防晒霜。导致开学以后，朋友们见到两人，还以为只有覃晓峰一人去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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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冯凝在门边拖鞋，一边卸包，一边穿上拖鞋，奇怪地问，“为什么要换床单？”

    “来就来了，不用带东西。你又不吃。”覃晓峰把冯凝让屋里，兀自回到床边继续铺床。

    看着这些瓶瓶罐罐，覃晓峰顿觉好笑，开玩笑：“哟，这是把家命都带过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答：“原本的床单和被我睡了好一段时间，换床新的吧，净。”话毕，他跪到床上，将铺好的床单往床垫的边边角角里。

    “我穿哪双拖鞋？”零放在鞋柜上，冯凝打开柜，问。

了，覃晓峰挑了一阵，最终只买了一个。

    冯凝自觉地关门，好奇地打量覃晓峰的居住环境。这环境太普通，布置得和覃晓峰家里的房间呈一个风格，没有任何特。但正因为如此，所以哪怕冯凝是初次光临，也有一熟悉的亲切。

    覃晓峰早习惯了他的这个习，除了偶尔说一两句玩笑话逗他以外，已经很难介意了。“冰箱里有柠檬，你要是渴了，自己柠檬。”他不陪冯凝折腾这些小件了，继续被。

    仔细地回想起来，两人第一次同睡一张床的经历似乎正是那时。在大逗留的那几天，他们预定了一间民宿。那间民宿只提供大床房，覃晓峰和冯凝便在一起睡了两个晚上。

    冯凝正往架上摆放自己的旅行装瓶罐，听罢非但不气，反而冲他得意地挑眉。

    直至所有的植全被淋透，覃晓峰依然没有见到冯凝。从冯凝说发到现在已有半个小时，两个职工宿舍区的距离在覃晓峰的印象中并没有那么远，他心疑惑，把浇瓶放好，决定换一新的床单和被。

    “好，谢谢。”覃晓峰拆掉枕，说，“我这儿只有一个枕，给你换个

    不料，覃晓峰才将原本的床单拆来，便听见敲门声。他前去开门，先看见一大袋零往他的脸上递，他向后躲开。拎着零的人在袋的后面脸，对他笑，说：“给你吃。”

    “晓峰，拖鞋了。”兀自走往台看风景的冯凝走回来，手里拎着刚才覃晓峰晾在外面的拖鞋。

    他回到宿舍里，洗净了手，把柠檬放冰箱。想起台上的多植已经很时间没有浇，他往浇瓶里盛了一些矿泉，给放置在架的一盆盆小植浇，时不时看一楼，找寻冯凝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