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唐信宏预，冯凝也不便妄自揣测。他说：“我这不是怕得罪人嘛，万一因为这样，以后提不上去呢？”

    “不会的。”覃晓峰失笑，意外，“你竟然会想往上爬？”

    冯凝撇撇嘴，满不兴地说：“你是副总工了，我得加把劲儿。”他顿了顿，重申，“但是不想搞试验。”

    覃晓峰想不到冯凝会因为这个在乎，不禁错愕。他想了想，说：“听说SEE所明年初要招人，你去竞聘吗？”

    “SEE？！”冯凝惊喜得一趴到覃晓峰的。

    覃晓峰被他猛地压住，闷声一哼，在黑暗里了他的发，说：“名额很少，竞争激烈。你去试试吧，苟富贵、勿相忘。”

    冯凝满怀激动，因最后一句话，噗嗤笑声。他还有些事没能告诉覃晓峰，可是夜已经了，而且他想暂时不提。他摸到覃晓峰放在枕边的手机，唤醒屏幕，看见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便趴回覃晓峰的，提醒：“第二天了。”

    借着手机屏幕未暗的光，覃晓峰抬吻他，就势将他圈怀里。

    第五章

    得亏了在新家住的这些天培养的生钟，清晨，覃晓峰的闹钟还没响，冯凝便自然醒了。他本可以继续闭目养神，再赖一会儿床，但是想到覃晓峰睡在自己的边，立即睁开了双。

    冯凝偷偷地转，竟看见覃晓峰是侧躺在边，突然面对覃晓峰的睡颜，冯凝的心猛地了一，彻底地清醒过来。他们离得很近，也许因为床窄，也许不是。冯凝试图缓解自己的惊诧，平复过于急促的心声，免得被覃晓峰听见了。他了双，确认睛净了，才开始认真地打量覃晓峰。

    覃晓峰的胡渣冒来了。冯凝悄悄地从被里伸手，想摸摸看他的胡渣不、扎不扎手，但手指尚未碰到，他又收回手，心想万一覃晓峰被他这么一摸，醒了，岂不是很吃亏？

    他的确睡得安稳，冯凝又看了他一会儿，估摸着闹钟快响了，便小心翼翼地靠近。冯凝对亲吻还不十分熟练，不能保证自己能亲好，于是亲前反复地确认了角度和距离。确认好了，冯凝轻轻地往覃晓峰的嘴上碰了一。

    本以为这么悄悄的碰不会惊醒覃晓峰，没想到刚亲完，冯凝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便看见覃晓峰睁开了睛，吓得冯凝倒一凉气，整个人木住了。

    一大清早，覃晓峰甫一睁就看见冯凝呆若木，自己也呆了——全然不知用什么表来应对这样一张呆滞的脸。

    俄顷，他皱眉，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