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醒得过早了，覃晓峰估摸着等冯凝回家以后，他或许会睡一个回笼觉。但是，待覃晓峰走到楼，见到清晨薄薄的雾，又打消了这个念。

    不料，他才刚坐，便被不知何时醒过来的覃晓峰从背后抱住了。

  等覃晓峰的缠到他的上，冯凝舒服地叹了一气，缓缓地合上疲惫的双。

    冯凝的举动让覃晓峰忍不住发笑。他捡起堆在床尾的浴巾抖了抖，又重新放回床上。

    覃晓峰缩着脑袋走在晨雾里，心里想着冯凝，并不觉得寒冷和沮丧。

    清晨的雾弥漫在空气中、路上，像是一凝固剂，把时间凝固在枯的树梢。

    冯凝在心里惊讶地咦了一声，僵坐着不动。覃晓峰的嘴在他的耳后挲着，燥而温。冯凝想覃晓峰这是还没睡醒才会黏着自己，待他醒了，肯定不会这样。思及此，冯凝的心里滋滋的，打算静静地享受覃晓峰对他的依赖，不吵醒他。

    往常，覃晓峰在休息日的早餐往往是路的煎饼果和新鲜豆浆。他原也要往煎饼果的铺前走，可是走到橱窗前，又犹豫了。覃晓峰还是往路对面的便利店去，在里面买了两碗腾腾的鲜海鲜粥。

    冯凝听得雀跃地转过。

    带着疲惫、惬意和疼痛，还有满的汗，冯凝睡着了。他不知覃晓峰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觉得这不太重要，反正他睡着的时候覃晓峰正抱着他。

    覃晓峰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往他的角轻轻地拨了拨。

    路过浴室的门前，覃晓峰敲门，叫：“小凝？”

    可没过多久，冯凝实在太兴了，忍不住说：“你喜我嘛。”

    冯凝抱起成一团的床单，见他回来，目光闪烁不定。

    见状，冯凝大惊，登时红了脸，尴尬得直奔浴室，打开洗脸。

    覃

    里面的声停了，半晌，里面传冯凝谨慎的声音：“什么？”

    清晨，冯凝听见外面的乌鸦叫声，醒了过来。

    冯凝哦了一声，之后再没有回应。

    冯凝心怀满足，乖觉地任由他的动作，神中不乏得意之。

    趁着冯凝躲在浴室里，覃晓峰从衣柜里找衣服穿。穿好衣服，覃晓峰看了一时间，拿上手机，穿鞋。

    冯凝把十指叉，翻去拉伸动作，又压了压侧腰，听见关节发轻微的声响，一个念冒他的脑海。看来真是年纪大了——冯凝很不兴想起这个，撇撇嘴，舒舒服服地坐。

    覃晓峰原以为冯凝要在浴室里捣腾上好一阵，想不到当他回到宿舍里，竟看见冯凝正在拆被脏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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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晓峰松开手的同时，说：“嗯，超级无敌喜。”

    他的话音刚落，覃晓峰的手臂便僵了一。觉拥抱的力变了，冯凝懊恼地翻了个白。

    刚醒来便看见冯凝兴兴的样，覃晓峰的心发，微笑着了他的脑袋。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破天荒地睡在床铺的外侧，还压着覃晓峰的手臂。许是睡着后没什么动静，冯凝到上僵发酸，他小心翼翼地从覃晓峰的怀里爬来，床捡起掉落的衣服来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被抱得酸痛的。

    “我去买早餐。”覃晓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