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掌给震了一：“纪策他父母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的是吧，可见你们这档事的不少啊！合着他们一家活该被你们埋汰？为国捐躯还落成个不得好死？！……”

    “梁上君！你他妈的给老住嘴！你小在这儿尥什么蹶！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你他妈懂个！”团是真的怒了，端着茶杯就往地上掼。

    哗啦一声响，人倒是安静了。

    梁上君剧烈地起伏，睛无比酸涩，像是这把火从心里直烧到眶。他尥蹶，他甩脸，他发癫，不是因为他不懂，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懂，所以才这样失控。

    上边一句好话，你就能成为光芒万丈的英雄；上边一句坏话，搞不好就是通敌叛国的罪人；上边一句话都不说，那就只能是个不用付钱的落拓女。他怎么不懂，他只是受不了，受不了一个人的命被这样糟蹋，就算那是个人渣，也该留渣渣让人个念想不是么？

    “好，团……”梁上君一气，嗓音沙哑，“我是不懂理，我也没资格追究这里的破事，可……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纪策他……尸呢？”

    这回团怒极反笑：“谁告诉你纪策死了？”

    “啊？”梁上君一怔，“刚王副局不是说……”

    王斌好了镜：“我说什么了？”

    梁上君瞅着他邃的赶把话吞了去：“我以为他们把命搭去了。”

    团叹了气：“是搭去了。一连那个叫乔大麦的二年兵，肺中枪，失血过多救援迟了，可不就把命赔去了。纪策和另一个侦察兵伤得也不轻，才运回军区医院躺着。那个侦察兵回来嘴里还说着胡话，一边说着什么麦撑着一边嚷嚷着要跟我讨赏，哎，我这不正和老王商量怎么办呢么。”

    “啊。”梁上君望了望两位首，了嘴角说，“那什么……团，我给您把这一地玻璃渣扫扫……”

    梁上君被团训了好一顿才脱，一脱就朝着军区医院奔过去。

    团纳闷：“这臭小，又不是他的兵，他急什么。”

    王斌注视着那个窜去的影，眸转，若有所思。

    梁上君一皱了吧唧的迷彩服，拖泥带地往医院门一杵，上还冒着气，活像个搞行为艺术的。

    医院护士离了八丈远地问：“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