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微怔，笑得有些僵，随即很快回复常态，把他的手从腰上卸来反扣住，牢牢地制住他的双手，微眯起一双，威胁说：“把作战指挥的攻方案给我。”

    周凯几乎崩溃，他一直持着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是他因为激动而崩裂的伤时刻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人总是这样，明明已经相信的事，偏要用言语来试图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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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策抱臂斜靠在一边，等他缓过来了才递过去一瓶，梁上君说了声谢，漱漱拍拍脸，把瓶还给他，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刚迈了一步，被纪策拽住手臂拉了回去，调侃：“吐？”

    手心上仍然残留着那个呆贼指尖的温度，刻画得那样，以至于都有了一层红印。

嫌自己命太是吧！”

    梁上君看着他一动不动，不说话，不眨，不呼。

    不回来的话，我就要亲手杀了你了。

    “杀了我们？”

    睡着睡着梁上君皱起了眉，接着他骤然睁开睛，起冲到一边。离他最近的纪策本就没睡，立刻起来去注意了什么事。发现梁上君并没有走远，也没有异常的举动，他示意哨兵没有问题，然后自己走到那人边。

    梁上君枕着手臂，呼平缓。他的份尴尬，作为两方共同的俘虏，伽蓝的兵拿他没辙，所以只是监视着他的行动，不忍心把他绑起来。

    “执行任务，逊奈的任务。”梁上君回答。

    黎明之前，梁上君全而退，带着那一纸方案，和两个逊奈的俘虏。

    纪策收起玩笑的神直直望梁上君的睛：“呆贼，到底怎么回事？你吃止痛药是为了止胃痛？你这胃病怎么恶化成这样？”

    黑暗中突然闪过一光，纪策回神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骑兵刃横在自己的脖上。

    ******

    梁上君把作战方案放在了穆斯

    “投降吧。”梁上君说。他的笑容带着挑衅，熠熠生辉。

    梁上君的背叛显而易见，纪策却一言不发。

    自己上这一枪……是梁连打的？周凯哑无言。他的和心理上都受到了打击，一时无法接受。

    梁上君睇他一，懒得理他。

    纪策也笑，蓦然回忆起那一段光影斑驳，鱼海的咸涩无比，这个呆贼也是这样，用一柄薄刃架在他的颈动脉上，话语缓慢而清晰。

    梁上君一手扶着树，另一只手压着胃，吐得抓心挠肝，傍晚吃的那一粮全数了，吐完了又开始呕，得泪都快要来。

    纪策制止住发现不对劲正要赶来的哨兵，在梁上君耳边说：“回来吧。”

    “梁上君，你是来什么的？”纪策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他开门见山地询问梁上君的来意。

    他没有避让，一手揽住梁上君的腰，反而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梁上君的手不由得一阵颤抖，压迫在纪策颈上的刀刃立时划了一血痕。

    “……总之现在没机会了不是吗？”

    那是一笔一划的：Semper Fidelis！

    月上中天，一天的作战让他们的力消耗极大，大分人都已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