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心神不定，走还是不走，真是个两难的选择，这两天她都快被这件事折磨疯了。

    沈西背过，他现在都不稀得搭理这娘仨。

    “那行，你慢慢想，我睡觉了。”温氏闭上睛，结果心里搁着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第二天醒来，她觉整个人都疲惫得很。

    笑够了，温氏提议：“老，要不你也试试？”

    正月十一，清晨，广延村村就聚集了二三十个青壮，各个手里拿着扁担，猛一看像是跟谁有仇，纠集在一起要去跟人去打架似的。

    “什么，十两？我家可拿不这么多！”一个烦恼刚解决，接着又来了一个。得知养老费数目，温氏怒目圆睁，声调陡然上扬。虽说现在银不值钱了，可银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赚，要这么多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怎么不能？”沈家豹说得理直气壮，“我这不是想破了脑袋都不了决定吗？这不老天爷帮我了决定，反正我的意见就是这样，爹和大哥看着办吧。”

    “老，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看，旱这么严重，可不就是老天爷在发威？既然你怎么都决定不来，那何不跟着老天爷的示意走？”温氏正说。

    家里不能没有人坐镇，这次只方天林沈家湖跟沈家溪三人去阜县城，沈家海和沈家河则留看家。

    沈家虎想了一，也从兜里拿一枚铜钱，大力一拧，铜钱转得飞快，等它静止来后，好巧不巧，也是正面朝上：“爹，果然是天意如此。”

    反倒是温氏一扫之前的愁容，笑得前俯后仰。

    沈东估计也清楚沈西家的家底，最终两家一番讨价还价后，定七两。

    方天林坐在车上，不断打量四周。他听说靠近阜县城一带灾民不少，但一路走来并没有碰上几个。或许是现在气候严寒，官上行人不多，灾民自然就少。

    沈西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堂上静得落针可闻。

    沈家豹受不了这气氛，掏一枚铜钱，在桌面上转起来，见正面朝上，当即大声说：“天意如此，不如我们就跟二伯他们走？”

    前面一段路大家都比较熟悉，等到了裕丰镇的范围，拐通向阜县城的官后，有不少人开始东张西望。村民难得去一趟县城，这次来也算是开了界。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是早，连绿都见不到。

    “你，你们！”沈西都快被两个儿给气死了，话都说不利索。

    “我这不是正想着吗？”沈西也很烦躁，发估计又多白了几。这可是关系到一家老小的大事，岂能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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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斗争了半天，沈西最终也臭着脸开始摆铜钱。似乎真是老天爷开脸，他们父三人，一连扔了三次铜板，每次都是正面朝上，他家的未来自此定。

    “我不，走也罢，留也罢，今天必须把这事解决了，不然这日没法过了。”温氏给坐在对面的爷仨定最后期限。

    见小儿行事这么随意，沈西瞪圆了，没好气地盯着他说：“事有你这么办的？”

    不过每次见到，都让人觉得特别心酸。单薄的衣衫，冻得通红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