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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人，哪里不妥？”

    “说。”

    “此法大善。”新帝面上总算一丝笑意，“择日兵继续往灾区调派兵力，算一还能拨多少赈灾粮，一并送到灾最严重的地方，其余就照着张卿说的办。”

    这不是方天林随瞎说，在广延村时，他就从周毅张亭两个衙役中知，朝廷真正收的税其实不多，那些多来的税赋，实质上是当地衙门私加的苛捐杂税。当然，若只是单个衙门这么，相关官员怕是早就被上面撤职查办，正因为全国上都这么，大家沆瀣一气，使得百姓大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逐年加重的赋税是朝廷让收的。

    闻言，方天林里闪过一丝惊讶，不是最近才有消息传过来，灾区那边况好转，怎么还要加税，还加的不是一星半？

    “李大人这话不妥。”

    “李大人……”

    “李大人跟何大人说的都有理，只是就如陛所说，不采取哪一方法，都需要用到大量钱粮。臣认为以两方案或许可行，一是由不遭灾的州县逐一收，二是主动疏散灾民，将分人迁往南北各地，为戍边将士屯田的同时，也能减轻灾区的压力，再不然两者同时行也可。”

    “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过得却比不少官员都还滋，这里面玄机可不小。恰恰就是一开始商人地位低，偏偏他们多数又比较有钱，谁都能从他们上捞一把，为了立足，提升自己的地位，跟官员合作就变得自然而然。一方得权，一方得利，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小商人还无所谓，但凡生意大，商家背后必然有一个支持他们的官员，甚至是一群。

    “好了，众卿说的朕都明白。”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椅上，一脸神莫名，“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连年灾害，还能拿多少银？”

    斟酌一番后，方天林开说：“家河，我们只跟负责收税的衙役打好了，官员这边因找不到门路，基本一片空白，这税到底怎么个收法还有待商量。走，我们去找二夫问问。”

    送走收税的衙役，沈家河一脸凝重。

    “天林，商税这个月起增加一成。”顿了一，沈家河接着说，“我问过衙差，田税也增加了，还多了一些其他税。”

    “怎么了？”这次方天林没跟着一起去“好再来”坊，见自家媳妇沉着一张脸，忙关心地问。

    “李大人你可别忘了，普天之莫非王土，朝廷已经两次派人将赈灾粮送往受灾地方，百姓不但不知恩，反倒聚众作，这等人还有何救援的必要？”

    “何大人，派兵也要提供大量粮饷，这还不如直接赈济来得划算。”

会随着灾持续收效越来越微。”

    “陛，臣有本启奏。”张申上前一步。

    半个多月后。

    方天林心念电转，朝廷不会无缘无故加税，这么必然有其缘由。可惜，沈家在云州城没多少关系，消息不怎么灵通，对于到底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只能主动去找人问。

    很快持不同政见者吵成一锅粥，有跟李大人一样力主加大赈灾力度的，也有像何大人这般主张一切凭武力解决的，还有中间派和事佬，一半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