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是常态，鲜少现相谈甚的场面，即便对方是熟人，也得斟酌一二。

    后半段行程中陆续有船只离队，这是到地方了。等到少了近一半船后，船队不再远海航行，船只越少，离海岸线越近，直到只剩小猫三两只时，可以说已经是贴着海岸行驶。

    “天林，还要多久？”船队中船只已经很少，算上他们，总共只有三家，共计近二十艘，沈家河不免有些担心。再往前走个几天，就要驶靖朝所辖海域，这里可没有云州府海域那么安生。最近一段日，时不时就有疑似打劫的船只没，安全问题日益凸显。

    方天林拿安三老爷提供的小册，从里面翻一张极其略的地图，摊开，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们现在在这里，目的地是这，快的话明天就能靠岸，最慢也就后天。”

    “天林，你确定是这？”沈家河中满是惊诧。

    “嗯。”方天林直起，中动着不知名的光芒，“要不是广延村那边缺严重，不怎么适合生活，我倒是想将祖地选在那边。”

    方天林这还真不是随胡诌。广延村所在州府，以山地居多，虽没有他印象中蜀那样艰险，也多的是偏僻难以行走的地方，随便选一都能悄悄发展。方天林至今想起，仍不免觉得可惜。

    “可这里这么靠近边关，不是很危险？”沈家河难得不赞同的绪。要是边境开战，首当其冲的便是生活在边疆附近的百姓。别人都往王城方向走，他家倒是好，主动跑到这边。即便是沈家河，现在也搞不懂媳妇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天林笑了，这地方就是他再三斟酌之后故意选的。安三老爷提供的信息中，适合他发展的地方其实不少，他为何哪都不选，偏偏选在离边关如此近的地方？还不就是因为这里，兼远离王城，他现在就要验一把天皇帝远的滋味。

    越，越容易建立新规则。王城那样的地方，除非国破，否则当今圣上不可能任由其他势力在底壮大发展，即便方天林拥有乾元族传承倚仗也不行。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国家，这么费心费力还未必能讨好的事，方天林可不想。

    而西南边陲之地就不同了，只要度过初期发展时期，安全有了保障之后，以后就会非常方便。

    方天林倒是没有自立为王的意思，但他手中的东西太好，拿任何一样，都可能引来觊觎，他不得不防。让他安安心心发展便罢了，他也不想随意挑起争端，可要是谁都想从他上叼一块来，那抱歉，他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