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要累，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不大看得去，只能休息一会再继续。刚要站起来四去走走，一侧他便看到坐在隔的方天林，不由诧异，他看书真有这么神吗？竟然连天林房都没察觉到。

    方天林同样专注，不过还没到沈家河那样心无旁骛的地步，沈家河一动，他便从图纸中抬起来。

    “看什么这么专心？”方天林搁笔，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随问。

    “你给我的会计学，那一堆堆数字看得我都疼了。”沈家河甩了甩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脸心有余悸地说。

    “看到哪了？”方天林面带好奇。

    “才看了小半本。”沈家河拿起桌上他原先的账本，叠到他用最近学的记账方式重的账本上面，把两本账簿一起推到方天林面前，“新式记账方式更方便，不过我老是记错，一不注意就着原来的方式记账，我检查了一遍，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方天林随手拿起上面一本，一看就是老式记账法。五六年过去，他倒也习惯了这方式，不过仍会觉得别扭，看这样的账本，就跟沈家河看一堆堆用阿拉伯数字记载的会计学示例一样，天然就有隔阂。

    方天林对老式账本没兴趣，他将之摊开放在面前，再拿起新式账本，两厢一一对照，问题倒是没有，毕竟只是照着原先的账本重，沈家河好歹也看了几年账本，不至于连账都记不清，但就像沈家河自己说的那样，有不少地方都涂改过，显然以往的习惯一时间没能校正过来。

    沈家河识字拢共也没有几年，习惯的力量就这么大，那些记了大半辈账的老帐房，估计改变起来会更加麻烦。

    “你得很好。”方天林从不吝惜夸奖别人，更不用说这个人还是自己媳妇，“那些涂改过的地方你不用在意，时间了自然能避免这些。”

    沈家河绕到方天林桌前，拿起只画了个大概的设计图，有些不确定地问：“天林，这就是你说的书院？”

    “嗯。”

    “除了璧儿他们几个，荒谷中再没有孩。没学生建书院也没用，这样的事你不会，难都去外面找？”沈家河中尽是疑惑。